“崔兄,上次你和我提到的御劍術,我突然想通了。”
廖文傑盤膝坐地,旁邊是搓著手的知秋一葉,再遠點是登記處,一條長隊排著,左千戶清點銅錢數量,寧採臣、傅天仇拿著紙筆負責記錄。
這三人對神秘大禮興趣缺缺,左千戶、傅天仇懶得和下面人爭東西,寧採臣和廖文傑太熟,知道所謂的驚喜肯定沒啥驚喜可言,直接沒參加。
但凡有點利用價值的人,廖文傑都不會讓他們閒著,所以找了他們三個幫忙,作為本場友誼賽的場邊裁判。
救命之恩,不用賣女兒,也不用做牛做馬,幫忙記個數不過分吧?
知秋一葉也對神秘大禮毫無興趣,再大的禮,在他心裡也比不上廖文傑和燕赤霞的分量。
這二人在半年前聯手滅了黑山老妖,今晚又降服了不可一世的護國法丈,簡直是修道中人偶像級別的存在,與其拼命撿錢,不如討教三招兩式,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
“哦,你終於想通了?”
“是啊,之前是我不對,小小敬意聊表寸心。”知秋一葉從懷裡摸出一張黃紙,朝廖文傑遞了過去。
“這是……”
廖文傑開啟一看,黃紙上寫著知秋一葉自創的取巧方法,關於如何用硃砂來代替指尖心血。
純路人,良心話,好東西,怕疼的都懂。
“我要這玩意幹什麼,我又不怕疼,而且用硃砂代替,施術威力遠不如心血,你拿回去吧!”廖文傑搖搖頭,一臉嫌棄將黃紙塞回知秋一葉手中。
“不是吧,你都看過了……”
“是看了,但我沒記呀!”
知秋一葉:(??v?v?)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師父誠不欺他。
“知秋老弟,我知道你是個有原則的人,可誰不是呢!”
廖文傑說道:“你想學御劍術,這說明你有上進心,是好事,我舉雙手贊成。我這裡童叟無欺,等價交換,你把土遁術拿來,我教你怎麼用劍在天上高來高去。”
“這……”
知秋一葉擠擠眼,他承認,他很饞御劍術,可如果前提條件是拿師門所學去交換,那就萬萬不行了。
“崔兄,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學御劍術,我的意思是……我對那位燕赤霞前輩仰慕已久,想拜託你引薦一下。”
廖文傑太過奸詐,知秋一葉決定去打燕赤霞的注意,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肯定樂意指點他這個聰明好學、相貌英俊、卓爾不群的後輩。
“可以,土遁術。”
“不是吧,搭個話而已,這也要土遁術?”
“不行就定身術,看你的面子上,我吃點虧。”
“那你還是別吃虧了,待會兒我自己上。”知秋一葉直搖頭,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那邊有棵樹苗需要援助。
“老弟,見完燕赤霞你就知道了,還是我好說話。”
廖文傑嘿嘿一笑,燕赤霞油鹽不進,想吃他的桃子,簡直痴人說夢。
正想著,一路撿錢過來的傅月池哎呀一聲扭到腳,朝他倒了過來,似是吃定了他盤膝坐地,沒法移動閃避。
腳邊竄出紅線,化作四隻手臂,撐起廖文傑的身軀往旁邊一閃,原地留下撲街的傅月池。
這不是直男,這叫謹慎。
俗語有云,孤男寡女,必有億失!
男孩子在外要時刻注意保護自己,尤其是煉心之路,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似這等狂蜂浪蝶更要遠遠避開。
“咦,月池姑娘,你趴在這裡幹什麼?”
“我……我扭到腳了。”傅月池嘴角抽抽,剛剛是演,這次是真扭到了。
“小傷,養養就好。”
“……”
傅月池一陣咬牙,心有不甘,踉蹌起身欲要再摔一次,結果剛爬起來,就被眼疾手快的傅清風穩穩扶住。
“月池,小心點,怎麼總是毛手毛腳的,這麼大的人,一天到晚像個孩子似的。”傅清風瞄了眼一動不動的廖文傑,將噘著嘴的傅月池拖到旁邊。
“姐姐,你不撿錢,拖著我幹什麼?”
“我和家丁們商量過了,他們撿到的錢,全部記在我名下。”
“你,你作弊!”
傅月池瞪大眼睛,心頭頗為懊惱,辦法簡單有效,她怎麼沒想到。
“他們撿到錢,扔在我腳下不要了,再被我撿起來,合情合理,怎麼能叫作弊呢!”
“姐姐,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