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哲治解釋,這顆鑽石的之前幾位收藏家,俱都命途多舛,幾乎沒有一個是善終的。
因其頗具傳奇的經歷,鑽石的收藏價值得意提升,且名字從‘來自黑夜的眷顧’變成了‘黑夜的咒詛’。
一聽就很邪門,廖文傑決定研究一下。
鑽石的詛咒沒錯,如果不是他出現,富澤哲治也會步了其他收藏家的後塵,成為死於非命中的一個。
藍色念力灌入鑽石之中,光芒一瞬散開繽紛,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黑。
一顆很正常的寶石,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再次堅持兩遍,便被他扔進了紅傘之中。
……
天明,廖文傑乘坐電梯下樓,坐車千萬房地產公司打卡,畢竟是公差,戲要做全套。
半天時間解決完公事,廖文傑讓司機先回,獨自一人在東京街頭逛了起來。
一方面是漫無目的,另一方面,他想多露露臉,希望自己鶴立雞群的樣貌引來有心人的關注。
九菊一派。
田中信雄和九菊一派的女子同屬同一個組織,這一點已經得到證實,但田中信雄走得太快,人說沒就沒,加之廖文傑也沒指望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情報,所以找組織的事情仍需要順藤摸瓜。
他採取的戰術是兵分兩路,白天刷自己的臉,晚上刷變身後的臉,總有一個會引來神秘組織。
這一逛就是三天,廖文傑都要把附近的特色門店摸清了,也沒把自己的臉刷出去。
晚上更不行了,太平得不像個樣子,既沒有打怪獸的凹凸曼,也沒有百鬼夜行的盛況,害他變身完畢,愣是找不到出場機會。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東京了,要學會自己亂起來才行啊……”
夜晚,廖文傑身著睡袍坐在沙發上,手中紅酒杯搖晃葡萄汁,尋思著再這麼太平下去,他只能偽裝邪魔外道四處挑事。
“嘟嘟!嘟嘟嘟————”
電話鈴響,廖文傑放下果汁接通,對面是語氣熱情的富澤哲治。
“阿杰,我有一個老朋友的女兒……”
“不用了,興趣不大,我還是覺得單身比較好。”
廖文傑嘴角直抽抽,可能是因為救命之恩,外加和富澤雄三是好友的緣故,富澤哲治對他展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尤其是在介紹女朋友這點上,熱情地有點過頭了。
這三天,他幾乎每晚都能接到富澤哲治的電話,廢話一句沒有,開場白就是‘我有一個老朋友的女兒’。
大致描述如下,此女貌美如花、年方十八、家財萬貫,還沒談過戀愛,特別好忽悠,如果是廖文傑,肯定一上一個準。
要不是富澤哲治沒有女兒,廖文傑都要懷疑富澤哲治口中的朋友就是他自己了。
“阿杰,你再考慮一下,對方條件很好的。”
“伯父,多謝你的好意,但沒有交女朋友的想法,至少這兩年沒有。”
廖文傑看了眼桌上的果汁:“我正在打遊戲,即將小命不保,如果伯父你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阿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分輕重緩急,遊戲沒通關可以從頭開始,送上門的女朋友沒了,再想找可就難了。”
富澤哲治苦口婆心勸道,廖文傑越是拒絕,他就越是害怕。
不是他思想齷齪,顯而易見的事情,不說頭腦和一身本事,單憑廖文傑這張臉,女朋友俯拾皆是,缺什麼也不會缺女朋友。
可偏偏就是沒有。
據富澤雄三所言,兩人同窗的時候,廖文傑就一直沒有女朋友,主動送上門都會被他冷臉拒絕。
富澤哲治聽得很慌,生怕聽到兒子和廖文傑同窗的時候,同著同著就變成了同床。
好在沒有,還來得及。
“伯父,你說的很對,在女朋友和遊戲的主次上,我和你持同樣的觀點。”
廖文傑點點頭,贊同道:“遊戲沒通關可以從頭開始,女朋友沒了就可以一直玩遊戲。”
“……”
“那就這樣,伯父,我掛電話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過兩天是鈴木財閥六十週年紀念日,我和雄三都受到了邀請,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富澤哲治說道。
“伯父,鈴木財閥六十週年紀念日……呃,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們霓虹商業人士的聚會,我就不去了。”
“的確沒關係,但你還年輕,多見見世面,多交交朋友總不會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