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眼中的風景大變樣,四下看了看,愣是沒認出下方是哪片國土。
“這裡是西班牙,過了前面的法國就是你的老家德國,有興趣過去坐坐嗎?”
“好,好的。”
……
漢堡街頭,露天咖啡廳。
海恩茨點了一杯家鄉味道濃郁的咖啡,閉目端在面前,嗅著微微苦澀的香味,眼角逐漸溼潤。
逃亡多年,為了避開辛迪加組織的追捕,他東躲西藏只敢在人煙稀少的邊陲城市活動,已經完全記不得家鄉是什麼模樣了。
再看對面正和美女搭訕的廖文傑,現實搖了搖頭,而後上前將其拉回圓桌。
“傑,你已經有我女兒了,不要再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拜託,長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分明是她搭訕我。”
廖文傑直呼冤枉,語言不通,連小姐姐在說什麼都聽不懂,他全身優勢只發揮出了顏值,討人歡喜的口才全無施展之處,想做無聊的事都找不到突破點。
“喝完這杯咖啡,能陪我回家看看嗎?”
“可以,但你家裡沒人了,不如去霓虹,你的三個女兒都在那邊。”
“不,擺脫辛迪加組織的追殺前,我不會見小淚她們。”
海恩茨搖搖頭,繼續說道:“除了三個女兒,我還有一個親人,他或許會在家裡。”
“誰?”
“克拉納夫,我的雙胞胎哥哥!”
“還有這個人?”
廖文傑奇道:“我從未聽淚姐提過她還有個大伯,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
海恩茨端咖啡的手一抖,頗為無語看向廖文傑:“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怎麼可能會記錯,小淚她們不知道克拉納夫,是因為從沒見過他,我也從沒在她們面前提到過自己有一個大哥。”
“為什麼,感情不和?”
“差不多吧,我們有著同樣的夢想,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畫家,但他天賦一般,因此對我非常……妒忌。”
海恩茨淡定道:“當年我藏好阿弗洛狄忒的雕塑,出賣我的人就是克拉納夫,將我珍藏的藝術品散落世界各地的人是他,串通我的弟子,竊走我的作品對外發表的人也是他。”
說完,海恩茨見廖文傑慢條斯理喝著果汁,神色比他還淡定,忍不住問道:“聽了這麼多,你就沒點感想?”
“關我屁事。”
“……”
海恩茨被噎得說不出話,可以確認,大女兒的男朋友真的很不喜歡他。
“是克拉納夫將我推向了萬丈深淵,害我滿世界逃跑,被迫和妻女分別。”
“這話恕我不能苟同,你要不把雕塑藏起來,組織不會追殺你,即便追殺了,你也可以把雕塑交出去將功補過。你現在的下場純屬咎由自取,克拉納夫有一半責任,你也有一半責任。”廖文傑聳聳肩,打小說話就實誠,得罪之處還請忍耐,忍到習以為常,就不會覺得他說話難聽了。
“確實是這樣,所以我一點也不怪他。”
海恩茨因喝了一口咖啡:“好幾次我都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不管換多少藏身之地,對方都陰魂不散。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辛迪加的人,後來我才想明白,這些人是克拉納夫的手下。”
“幾個意思,他想置你於死地,發現了你的藏身之地卻沒有上報組織?”
“是的,克拉納夫一直在關注我,就像我對他的矛盾情緒一樣,他估計也是……”
“可以了,別說了。”
廖文傑抬手喊停,他對弟控和兄控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感興趣,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秀給誰看呢!
……
霓虹海域,海恩茨觀測海圖,駕駛小型遊輪停靠在熟悉的海域。
昨天,他和廖文傑去了位於德國的老家,人去屋空,宅邸空置多年。
休息一晚過後,廖文傑詢問雕塑所在的位置,他便帶路來到了這片海域。
“小心點,為了保護雕塑,我專門選擇了這片擁有間歇性亂流的海域……”
海恩茨再次警告起來,阿弗洛狄忒的雕塑被他作為船首像,鑲嵌在了一艘沉船上,間歇性亂流可以阻擋沉船被打撈,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機關陷阱。
比如感應炸彈、鯊魚誘捕聲吶等等,總之,陷阱大坑到處都是,陽間的東西一個沒整。
“傑,炸彈的密碼你記住了嗎?”
“沒有。”
“呃,氧氣瓶,至少帶個氧氣瓶吧,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