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
兩湖之地近年來收成不好,希望天下會少收一點保護費。
這些事文丑醜做不了主,但他聽說過‘麒麟臂’於嶽的大名,尋思著結交一番,沒準哪天就能派上用場,便點點頭讓士卒放二人進場。
“記得進去的時候,隨便找個牆角站著就行,你們兩個沒有喜帖,隨便亂坐我要捱罵……”
文丑醜正交代著,突然聞到兩人身上臭烘烘的味道,立馬苦著臉抱怨起來:“好衝啊,你們父女倆多少天沒洗澡了?”
味兒很衝,文丑醜直呼上頭,嫌棄的模樣讓於楚楚很是尷尬。
小姑娘哪經得起這般奚落,當即反駁道:“不衝的,這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味。”
“女人味?”
文丑醜連連搖著扇子,嘀咕道:“女人味有這麼腥嗎,我看是鹹魚味吧!”
於楚楚:“……”
“小姑娘以後別亂說,我看你年紀輕輕,八成沒見過女人。好心告訴你,女人味各種各樣,唯獨沒有你身上這一種。”
於楚楚:“……”
就很氣。
說起來,於楚楚雖扮相俗氣,但那是因為家境的緣故,其實五官長相不差,稍稍收拾打扮,也是一位姿色出眾的美人。
薑還是老的辣,更何況文丑醜在雄霸身邊服侍多年,於楚楚被貶得一文不值,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父親於嶽。
於嶽一個頭兩個大,硬著頭皮為女兒解釋道:“醜爺,我父女因常年採藥,所以身上沾染了多種藥材的味道,並非不愛乾淨。”
“知道啦,你們不容易,快進去吧,別打擾我接客了。”
文丑醜揮揮扇子,提醒道:“記得離客人遠一點,人家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曬鹹魚的。”
父女:“……”
送走父女二人,文丑醜搖頭嘆了口氣,如料不差,於嶽此行無功而返,可能連雄霸的面都見不到。
天下會家大業大,為養活一群兇兵悍卒,沒少在各地徵收保護費。
收成不好確有其事,可今天於嶽求情,每天張山求情,天下會還開不開張了?
想想就知道,兩湖的鄉親可以餓死,但天下會的保護費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文丑醜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聊表心意,讓父女二人入席沾沾喜氣,順便吃頓飽飯,免得白跑一趟什麼都沒撈著。
“該死的泥菩薩,這是什麼鬼風水佈局?”
“天下會也是,真傻夫夫砌了這麼多石臺階,手扶電梯不香嗎,要見雄霸必先爬臺階,他的架子可真大。”
“等會兒……難不成,這就是劍聖累死在天下會門前的原因?”
“嘶嘶,是我小看雄霸了!”
正想著,文丑醜聽到稀奇古怪的抱怨,暗道何人膽大包天至此,竟敢編排雄霸的不是。
轉身一看,視線內一黑袍男子,面扣一張白色面具,整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連個出氣孔都沒有。
怪人!
一般來說,怪人都有作怪的資本,文丑醜不敢輕易得罪,試探道:“閣下何方人士,來自哪門哪派,怎敢在解劍碑前胡言亂語?”
“帝釋天,江湖術士,凌雲窟人士。”
廖文傑聳聳肩:“沒有胡言亂語,只是情商低,不會說話,因為這張嘴得罪了不少人。”
文丑醜:“……”
挺有自知之明,但知道容易得罪人,就別說話呀!
“好在問題不大,我武學修為世間封頂,連雄霸都自愧不如,得罪人就得罪人唄,他們能拿我怎樣,還不是笑嘻嘻湊上來任我接著得罪。”廖文傑單手叉腰,就很得意。
強者的日常就是虐菜+裝逼,粗躁乏味,樸實無華,無需掩飾更不用不好意思。
“……”
文丑醜聽得瞠目結舌,一時間也不知廖文傑說得是真是假,嚥了口唾沫,不敢說也不敢問。
“告訴雄霸,帝釋天前來觀戰,讓他給我備一張特等席。”
錯身而過,廖文傑拍了拍文丑醜的肩膀:“算了,大喜的日子就別搞特殊化了,讓雄霸給我安排一張桌子,我那桌禁止閒雜等人入坐,他們不配。”
望著廖文傑揚長而去,文丑醜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的他唯恐自討苦吃,不敢去問雄霸,決定先找兩位堂主問個究竟,最好是他們來拿主意。
……
此時,步驚雲在後山衝浪。
應了那句話,人的悲歡並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