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傷勢復原,陪小辮子玩了一會兒捉迷藏,領著她返回漁村,當晚在泥菩薩家借宿了一晚。他尋思著做個漁夫也不錯,便提出搭夥的要求,想和泥菩薩、小辮子組成老中少三代。
泥菩薩笑了笑沒說話,只留下兩句話,然後讓聶風明天早點滾蛋,別把麻煩帶到他們爺倆身上。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遊。
第二天一早,聶風被泥菩薩趕出家門,鬱鬱寡歡,嘀咕著兩句批言若有所得,但出於對雄霸的尊敬,他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測。
直到……
凌雲窟內。
廖文傑看著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聶風,再看旁邊蹲著,抬起後腿抓癢的火麒麟,點點頭笑道:“不錯,我一走多日,沒想到你們的關係就變得這麼親密了。”
聶風:“……”
與其說是親密,倒不如說是狗麒麟把他當成了玩具,才有了每天肉體接觸的親密關係。
“帝釋天前輩,晚輩來凌雲窟的路上遇到了……泥菩薩,他告訴我兩句批言,我不是很懂,前輩能幫我解釋一下嗎?”聶風強撐著虛弱身體站起。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又不傻,自己能想明白。”
廖文傑擺擺手:“你心裡明白,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幹嘛要我來做惡人?”
“可是……”
聶風面露苦澀笑容:“為什麼呢,明明師父對我這麼好,還把小師妹嫁給我……就因為一句批言……聶風想不明白。”
“你想多了,雄霸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孔慈嫁給你,且不說你們兄弟三人都被他視為工具,不配娶他的女兒,單是另一個原因,他寧可選步驚雲和秦霜,也不會選你做女婿。”
廖文傑搖搖頭,會心一擊道:“你小時候,你娘不是失蹤了兩年嘛,沒錯,雄霸乾的,細節我就不多說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聶風當場吐血,原來雄霸不僅是他師父,還是他……
“所以啦,親上加親也要分場合,用在你和雄霸身上不合適,他不可能給你報仇雪恨的機會,太膈應他自己了。”
廖文傑擺擺手,善念化身去霓虹,沒在絕無神的大澡堂裡見到搓背的顏盈,說明聶風的母親跳江之後確實是香消玉殞了。
雖然很慘,但從某種角度而言,這對聶人王是個好訊息。
因為這些話太拉仇恨,廖文傑也就沒說,只當無事發生。
“所以,這一切……”
聶風悲傷問道:“師父將小師妹嫁給我,就是為了拆散我和雲師兄?”
“話是沒錯,但你的用詞怪怪的。”
廖文傑好言勸道:“少年人,你的雲師兄是很不錯,但此路不通還有別的路,千萬別走上歪路,你的姻緣在生死門,那條路才是你要走的路。”
聶風:“……”
他感覺廖文傑在搞顏色,但因為對方是前輩高人,所以不敢吱聲。
默默記下生死門,聶風不再多問,尋思著有機會便去見識一下,但他深知自己對孔慈情有獨鍾,一生只愛這一個女人,縱然另有絕色傾城,他也很難做到移情別戀。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用情專一的男人就是這麼自信。
“這麼說來,前輩一早就知道我和雲師兄的命數了?”
“是啊,沒見面就知道了。”
“那,那……”
聶風擠擠眼,頗為幽怨道:“前輩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一直隱瞞不說,害聶風和雲師兄決裂,以後再見也難有彌補的可能……不只是雲師兄,小師妹也受傷頗深。”
廖文傑白眼一翻:“這話說的,第一次見面我就告訴你,你師父要殺你和步驚雲,還打算在你和你小師妹的婚禮上讓你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你信嗎?”
“呃……”
聶風撓撓頭,不僅不信,還要拼死濺廖文傑一身血,讓他知道胡說八道的代價。
“別急,我還沒說完,我再告訴你,和你花前月下的小師妹每晚都和你雲師兄交頸而眠,你信?”
“噗———”
聶風嘔出二兩血,悲憤道:“前輩,我錯了,真的錯了,還請口下留情,我以後不敢了。”
“諒你也不敢。”
廖文傑冷哼一聲,而後道:“如何,這些天我不在凌雲窟,你找到你父親和先祖的墳墓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