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經,翻過幾頁便皺眉停下。
易筋經用梵文書寫,經書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經書。
“赤練魔君,剛剛那位是我師兄,星宿派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略施小計救你一命,你幫我翻譯經文作為報答,不過分吧?”
說完,阿紫見廖文傑不為所動,一門心思只顧著看書,便歪頭往他肩上一靠,嬌羞道:“其實,人家對你一見鍾……”
廖文傑側身讓開,阿紫沒站穩,順勢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豈有此理,我不要面子的嗎?
阿紫大怒,站在廖文傑面前雙手叉腰:“喂,你這人,怎麼說我也是個美女,經書有什麼好看的,看我呀!”
廖文傑緩緩抬頭,先看了眼胸大肌,再看了看巴掌臉,最後繼續看書。
多好的一個逗比,可惜是個美女。
“欺人太甚!”
屢屢被無視,阿紫惱羞成怒:“你這人,我看在感情基礎的份上拼死相救,你不思知恩圖報就算了,還百般羞辱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盟主夫人又冷又傲,看在他這麼英俊的份上,盟主還是決定原諒他。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必須要教訓一下,讓夫人知道這個家究竟誰說了算。
阿紫抬手一指,點中廖文傑胸口穴道,將其定在原地。
三秒鐘後,廖文傑淡定翻書,阿紫漲紅臉收回手,放在身後死命摩擦。
好疼,就像撞到了一塊鐵。
望著廖文傑的面孔,阿紫臉色陰晴不定,心思在武林高手,和衣服裡塞塊鐵冒充武林高手之間反覆橫跳。
終究,敵不過美色當前,捨不得近在嘴邊的五花肉,她決定再試一次。
試試就逝世。
藏經閣內悶聲連續,嬌喝婉轉不斷,兩分鐘後,阿紫手腳痠軟奪門而逃,粉白細嫩的小臉上滿是驚恐。
見鬼了!
她使盡渾身解數,或是陰狠毒功,或是毒針毒霧,將星宿派所學全部施展而出,一個不落打在廖文傑身上,後者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真·一動不動。
直到阿紫飛起一腳女子防狼術,廖文傑才淡淡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阿紫呼吸一滯,暗道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英……咳咳,當場無邊壓力襲來,如山嶽、如海洋,嚇得她頭皮發麻,收腳轉身就跑。
“赤練魔君,你死定了,你霸佔‘易筋經’,還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去找星宿老仙來收拾你!”
“識相的趕緊求我,只要你願意和我合練‘易筋經’這等上床武……呸,上乘武功,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再給你一次機會!”
跑出幾十步,阿紫大聲撂下狠話,唯恐廖文傑追出來將她就地正法,腳底抹油飛奔大雄寶殿方向。
夫人太野,降服不住,未來的武林盟主從心放棄這段姻緣,決定以後單身。
……
大雄寶殿前,廣場上雲霧縹緲,有俊男美女手持彩旗飄揚,有力士抬著鑾駕,又有上千江湖敗類在寺外振臂高呼
浩浩蕩蕩,好不威風。
丁春秋坐在鑾駕之上,銀髮縹緲,身形魁梧,賣相秒殺同齡人,絕對是個老帥哥無疑。
奈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陰險狠毒的惡名,武林人盡皆知。
和星宿派對立的,是十來名少林武僧,包括方丈在內,盡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和尚。
“星宿老仙聖駕少林,你們這些賊禿驢還不趕緊跪拜迎接!”一名宮裝女子持劍上前,雖至中年,但保養有數,身段風流,望之別有一番情趣。
阿紫的師姐阿青,早年拜丁春秋為師,被其視為左膀右臂,在星宿派內地位遠高於其他師弟師妹。
“佛門清靜之地,豈容你們這些妖魔鬼怪聒噪。”達摩院首座持齊眉棍上前,厲聲呵斥道。
“榆木腦袋,死不足惜。”
阿青持劍出鞘,起手一招‘追星趕月’,劍鋒在內力加持之下,瞬間化作強大劍氣。
一道道劍光破空激射而來,達摩院首座不慌不忙,橫舉長棍連點,以毫無亮點的普通攻擊,將宣洩的劍光盡數打至粉碎。
“好厲害的老和尚,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就把我……”
阿青面色凝重,左右兩邊站出數名星宿派弟子,群起而上單挑達摩院首座。
江湖規矩,對付邪魔外道不用講什麼道義,武林正派尚且如此,邪道魔教就更不用說了,這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