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只要他不賭,廖文傑就休想勝過他。
一次都不行。
“讓你再苟延殘喘一會兒,等到了公海,看你還怎麼神氣!”
侯賽因恨恨一聲,堅決不承認自己對廖文傑有那麼一丟丟羨慕,轉而看向監控裡的陳小刀和左頌星。
這邊的局勢就明朗多了,同樣是玩撲克,陳小刀手裡的兩百萬籌碼,此刻只剩下了一百萬,只因同桌坐著的一名三十歲男子。
樣貌普通,獨眼,面無表情,神神秘秘。
大軍。
侯賽因從大陸找來的特異功能高手,有心算無心,左頌星被大軍施加幻術,現場拉了一段滄海一聲笑,高手寂寞的氣場,引來圍觀群眾高呼變態。
因為大軍的攪局,陳小刀馬失前蹄,籌碼損失一半,被圍觀群眾認作變態的同夥,另一個變態。
“大軍做得不錯,讓他再加把力,我要陳小刀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
侯賽因招來手下吩咐一聲,再看監控裡只顧著討美女歡心的廖文傑,暗道舔狗不足為懼,只可惜了這身出神入化的賭術。
……
遊輪休息區,過道里立著‘維修危險’、‘禁止入內’字樣的標識牌。
廖文傑一襲紅色西裝,面無表情繞過告示牌,前方拐彎過後,看到四名黑衣人守在一間屋子門前。
“這位客人,這裡是私人領地,包場了,還請你立即離開。”
一名黑衣人伸手放進西裝,抬手止住廖文傑的腳步,後者持續面無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滿口鋒利尖牙。
笑容氫爽,一團核氣。
倒地聲同時響起,廖文傑擰開門把手,腳下是四個昏死過去的黑衣人。
屋內一團漆黑,隱約龍五和三叔一人一張椅子,被繩索捆了個結實,因為麻醉針的緣故,兩人睡得格外香甜。
嘭!
一聲槍響,廖文傑應聲而倒。
黑豹握著手槍從陰影中走出,冷酷表情露出不屑:“本打算最後一個收拾你,自找死路就不能怪我了。”
三步之內,翻手可殺,三步之外用槍,他沒有食言。
解決了廖文傑,黑豹按了按耳麥,電流吱喳,沒法和侯賽因取得聯絡。
就在這時,倒地的廖文傑直挺挺站起,從胸前的紅色西裝上撿出一粒彈頭,在黑豹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將子彈塞入滿口尖牙之中咯嘣咯嘣嚼碎嚥下。
“你,你……”
“是人是鬼?”
豆大汗水流下,黑豹退到牆邊狠狠嚥了口唾沫,持槍的雙手忍不住有些顫抖。
“嘿嘿嘿————”
廖文傑咧嘴一笑,兩邊嘴角直接拉到耳根,張翕之間,尖牙摩擦生響。
刺耳的聲音聽得黑豹頭皮發麻,下意識扣下扳機,一連將彈匣全部打空。
對面,廖文傑紋絲不動,揮手灑落幾枚彈頭,一個踏步衝至黑豹面前,隨著他眼中血色光芒大盛,黑豹眼中的恐慌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迷茫。
死海浮現。
黑豹眼中,自己身處無邊血色沼澤平原,一隻隻手掌突然探出,將他拖拽向血海地獄,那一張張面孔似曾相識,都是以前被他冷酷殺死的人。
或是為仇,或是為利。
現在,這些人都來找他了。
比如最近親手殺掉的上山宏次,臉色蒼白,七竅流血,屍身微微浮腫,一個熊抱飛撲,張口啃掉了他半張臉。
血色平原上空,尖叫聲持續了十來秒,逐漸沙啞至無聲。
……
“就是這裡了。”
廖文傑攬著龍九走進遊輪休息區:“根據可靠情報,五哥和左頌星的三叔就被關在前面,小心點,我懷疑這裡會有埋伏。”
有埋伏,你幹嘛這麼囂張?
龍九納悶看著廖文傑:“不是說有人在監視我們嗎,這麼大張旗鼓,萬一他們發現了,把我哥滅口了怎麼辦?”
“那我就幹掉他們為五哥報仇。”
“呸,壞蛋。”
兩人繞過寫著‘維修危險’、‘禁止入內’字樣的告示牌,龍九愕然看著走廊裡四個昏死過去的黑衣人,好奇的目光放在廖文傑身上,等待他的解釋。
廖文傑聳聳肩:“別看我,我也很奇怪的好吧!”
“信你才怪,整天就知道騙我。”
龍九雙臂抱肩,跟著廖文傑走進屋中,在角落裡發現了黑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