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沒誰點撥兩下,廖文傑是不信的。
直白點,廖文傑懷疑夢遺是某個佛門大佬的磚石或分身,若真是如此,他就不用糾結食神大賽那晚的觀世音了。
至於湖南為什麼會有嵩山少林……
沒什麼好糾結的,老天爺說有,誰來了都不好使。
瞄了眼還在打電話的史蒂芬·周,廖文傑繼續飲茶,見識過太多類似的臉,唯獨史蒂芬·周這一張沒感覺,全無認識做個朋友的想法。
外界對史蒂芬·周的評價,是卑鄙無恥、下流賤格。
別看其餘類似的臉都承得起這一評價,可他們的卑鄙無恥、下流賤格全用在了搞笑上,屬於褒義,唯有史蒂芬·周是實打實的字面意思。
正如程文靜所言,史蒂芬·周是個眼光一流的商人,所以他看待問題,解決問題的出發點都和自身利益相關。
和這種人做朋友,等著被掏心掏肺吧!
……
再說史蒂芬·周這邊,電話還在繼續,鵝頭不知道史蒂芬·周恨極了長途客車,以為他不敢回港島,是怕被火雞圍追堵截,最終失了清白身子。
鵝頭樂道:“不用怕,雞姐人不在,你走了以後,她人就失蹤了。”
“嗯?!”
史蒂芬·周有種不好的預感,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火,火……火……”
啪嗒!
茶亭老闆將打火機擺在史蒂芬·周面前,後者微微一愣,無情將其推開,繼續道:“鵝頭,你不要騙我,火雞去哪了?”
“誰知道,可能為情所困,告白不成去跳海了。”鵝頭哈哈大笑。
“……”
鵝頭的笑話不錯,正戳中史蒂芬·周的嗨點,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甚至還想哭。
只因十幾米外的山坡處,火雞一身死亡芭比色的連衣裙,打扮得如同清純學生妹一樣,揹著雙肩包,一路狂奔而來。
“我!嗶!!”
史蒂芬·周扔下電話和零錢,使出全身力氣,朝著沒有火雞的世界逃跑。
別看他是個男人,論運動神經,比火雞可差遠了。
兩次折返跑,火雞帶負重,又讓了史蒂芬·周兩百米,還是輕鬆摘得了桂冠。
哀莫大於心死,意識到自己逃不出火雞的魔掌,史蒂芬·周放棄跑路的幻想,詢問火雞的來意。
“你走的太匆忙,什麼東西都沒帶,這邊人生地不熟的……”
火雞將雙肩包塞在史蒂芬·周懷裡,關心道:“我給你買了很多日用品,你應該能用得上。”
史蒂芬·周啞口無言,換成別的女人,他十有八九就從了,可一看火雞的臉,當即乾嘔了幾下:“雞姐,大家兄弟一場,小弟的心思,你真的不懂嗎?”
“懂,我懂的。”
火雞乾巴巴笑了一下:“我沒別的意思,就想讓你幫我做件事,留下一個紀念。”
“真的假的?”
“真的!”
“那行,你說吧,要做什麼,除了幫你生孩子,以及相關的一系列肢體接觸,小弟萬死不辭。”
“沒那麼誇張……”
火雞摸出紙筆,畫了一顆愛心,遞在史蒂芬·周面前:“麻煩你在旁邊畫一顆心,再畫一支箭穿過它們。”
史蒂芬·周:(???)?)
“小弟告辭,雞姐不用送了!”
現實很骨感,雙刀火雞臂力驚人,史蒂芬·周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掙脫不開肩膀上的雞爪子。
“雞姐,大家好兄弟,我不怕坦白了告訴你。”
史蒂芬·周又怨又怒,索性挑明瞭說:“你臉傷成這副模樣,我很遺憾,也非常感動,如果老天爺肯給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我真的不希望你這麼慘。”
“我懂的,我沒有要求什麼……”
火雞鼻頭一酸,眼角微微泛紅,強笑道:“就畫一顆愛心,我只想要一個紀念品。”
“畫一顆愛心沒問題,很容易,大家好兄弟,我給你畫一百個、一千個都沒問題。”
史蒂芬·周越說嗓門越大:“問題是這顆心代表不了什麼,它就只是一幅畫,不管你做再多,你都得不到我的心。”
“你不念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也該念在我為你擋了這麼多刀!”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火雞,咬牙怒道:“我千山萬水來這裡,只想讓你畫一顆心,你不念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也該念我為你擋了這麼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