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還押嗎?”搖寶師朝那垂頭喪氣的軍人漢子問道。那人本能地一點頭,摸摸口袋,卻已是空空如也。他不禁失望地搖搖頭,滿臉湧出了羞愧之色。

“張三哥,”猛地有人拍在了他肩上,“今天手氣不好,改日來拈票兒。兄弟作東,去東來順吃涮羊肉,沖沖晦氣。”

軍人漢子回首一看,原來是王府井鞋店的掌櫃、他的山西同鄉柳勇權老闆。此人實則是軍統在北平的地下交通站,也利用山西同鄉的身分,與那軍人漢子稱兄道弟,結成了好友,常言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位名叫張解娃的軍人漢子是傅作義的衛士。受過去封建宗法觀念的影響,傅作義的衛士多來自他的山西家鄉,為的是保險和忠勇。

張解娃自幼父母雙亡,原為一名井下礦工,後因不堪資本家的剝削壓迫,轉而投軍。抗戰時,他在綏遠對蒙古部隊作戰時,因表現勇敢,經推薦,被選入了傅作義的衛士隊。當然,他並不屬於貼身衛士之列,僅僅是在外圍負責警戒,站崗放哨。幾年下來,風吹日曬,他逐漸升任排長。由於長年漂泊,自幼無甚約束,張解娃染上了酗酒、賭博的惡習。

柳勇權瞅準他的特性,主動接近他,並時常請他進賭場、逛窯子,出手特別大方。一來二去,兩人居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賭博賭博,越賭越薄。張解娃嗜賭如命,卻每每在賭場上鎩羽而歸,柳老闆像是他肚裡的蛔蟲一樣,每到這時,總能適時地出現在他身邊。今天也不例外,柳老闆不但大方地塞了他10塊大洋,還熱情邀請他去東來順吃涮羊肉。

張解娃一聽,求之不得,軍營裡的丘八伙食,雁過拔毛,剩下的就是清湯寡水,頓頓的窖藏大白菜早將肚中的油水颳走了三層。當下,他樂顛顛地應承下來,隨即返回中南海駐地,向上面請了假,又對日勤交待一番,便一掃晦氣地來到了東來順。

柳老闆早已立在門口,恭敬地牽引著他來到了樓上的雅間。未及推門,一股異香撲鼻的羊肉香直衝面門而來,張解娃忍不住貪婪地鼻吸了幾口,垂涎欲滴。

傅作義(3)

“張三哥,”柳老闆將布簾一掀,揮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張解娃忙閃進去,卻不由一愣。但見席上端坐著另兩位客人,他們正笑吟吟地起身恭迎。

“哦,介紹一下。”柳勇權一把將張解娃按在桌上,一面介紹道:“這位是我表哥,剛來北平忙點生意,主要在榮寶齋弄點古玩字畫啥的。這位是我妹妹,在太原省立師範上學,兵荒馬亂的,想來北平謀個事。”說著,又把張解娃拉起來介紹道:“張三哥,咱們山西老

鄉,在傅將軍中南海當排長,是負責將軍警衛的大內高手。”

“張三哥,”如一陣嚦嚦鶯啼,柳勇權的妹子大方地站起來,將頭低下,深深鞠了一躬,“聽我哥哥講,你是傅將軍的衛士排長,在北平很吃得開,小妹師範學校畢業後,想在北平謀個事,還請三哥多關照。”

“那是,那是。”張解娃一下慌了神,手忙腳亂中將胸前的杯子傾翻了,他張愕著嘴,緊盯著柳老闆的表妹,驚為天人的神情躍然臉上。

只見這姑娘身著一套城內學生流行的錦鍛旗袍,頭上扎著兩條羊角辮,臉上薄施脂粉,淺淺一笑,臉上旋起兩個梨渦。

張解娃呆呆地凝望著,他哪裡知道,這是一齣戲,一出令他陷入萬劫不復深淵的人生大戲。被柳老闆稱作妹妹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軍統內有名的紅粉殺手——計彩楠。另一位陪計彩楠而來的柳老闆的表哥是軍統殺手韓金學。

見張解娃色相畢露,如此痴迷計彩楠,柳老闆與韓金學不禁會意一笑,忙令小二斟酒,就著一盤又一盤的涮羊肉卷,左一杯右一杯勸了起來。計彩楠更是像一個乖巧的鄰家小妹,舉著杯頻頻相勸。不多一會兒,張解娃酒足肉飽,已不能自持。

三人見狀,忙將他架回了客棧。

酒不醉人人自醉。張解娃朦朧間被扶到了計彩楠的客房,一進門就重重倒在了香氣四溢的床上,嘴中卻不停地嘟囔:“妹子,別看哥現在還是個排長,過不了幾年,跟著傅長官少說也得弄個團長、師長乾乾。”

計彩楠嫵媚地一笑,走到床前,擰了一方熱毛巾,一面輕輕貼在張解娃的額上,一面將手緊捉住張解娃,柔聲附和。不知什麼時候,計彩楠的兩條羊角辮散落開去,一瀑烏黑如亮的秀髮有意無意地撩過張解娃的臉。

聞見女兒香,神仙也斷腸。張解娃雖出入風月場,有過性體驗,但那畢竟是幾塊大洋買來的虛情假意,遠不及眼前來得這般自然妥貼。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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