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所有人都很安靜,遇到這種情況,除了俯首稱臣,誰還敢冒出尖來,方才那殺人的手段,頃刻之間什麼太尉、什麼將虞侯、都虞侯、都知,原來在這些人眼裡,都不過是豬狗一般的存在。
當那些校尉的隊伍漸行漸遠,所有禁軍都面面相覷,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傲鳩佔鵲巢,就在高俅原來的住處住下,至於高俅的親衛,也全部控制起來,他們的營房,自然歸屬校尉們安頓。
方才的一陣殺戮,讓沈傲的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想吐的衝動,有一點刺激,又有點兒噁心,可是殺過了人,這種不適感就煙消雲散了;想必那些校尉也是如此,好在這些人忍耐力驚人,懂得剋制自己的身體反應,才沒有當場嘔吐出來。
班達替父報仇,得償所願,現在則是拿了父親的牌子躲到一處地方去祭奠告慰了。教官、教頭、博士們紛紛過來,沈傲盤踞在縣衙的案上,開始處置善後之事。
“高俅身為犯官,衝撞欽差行轅,已經殺了,這件事,立即草擬出一個奏事來,向三省那邊知會一聲。”
這一句知會,倒也足夠囂張的,意思就是給你打個招呼,不識相,連你一塊收拾。
沈傲繼續道:“奏疏的事,我親自來寫。本欽差來這裡,既是督戰,也是殺人,這人,先從馬軍司殺起。”
沈傲慢悠悠地繼續道:“隨軍的博士立即先架起一個軍法司的架子來,白日審問,夜裡仍然給校尉們授課,有勞諸位先生了,到時會記你們一次功。”
博士們敬畏地看了沈傲一眼,紛紛道:“下官等責無旁貸,不敢居功。”其中一個博士道:“不知大人從哪裡開始查起。”
沈傲冷聲道:“謀殺兵部尚書,參與的一個都不要漏下,除了軍卒,虞侯或以上的全部就地處死。還有殺良冒功的,也遵照這個來辦,抓了一個拷問一個,牽連一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