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賊,本欽差節制了軍馬,第一個拿你開刀,沒有眼色的東西。”
這一叫罵,真真是什麼斯文都沒有了,平素那些文官雖然對武夫多少有點兒不屑,可是言語上卻不會顯山露水,就算是譏諷,那也是不留痕跡,讓當事人還以為人家把你誇成了一朵花,至少也等到喜滋滋地回到家才醒悟被那些酸臭文人指桑罵槐了。可是王文柄這樣罵,還當著這麼多部屬的面,少不得讓這將虞侯難堪起來,拉著麵皮,也不好說什麼,勒馬沒好氣地道:“走,繼續趕路。”
騎士們紛紛怨聲載道,心裡多半問候了那王文柄的祖宗十八代,才慢吞吞地繼續上路。
他們這一行人一路都不曾停歇過,到了後來速度越來越慢,那將虞侯不願意再去受辱,乾脆也不提歇息的事了,倒是那王文柄嫌速度不快催促了幾次。
直到傍晚,才終於看到了營火,王文柄從車窗處探出頭來,心就要跳到嗓子眼了,心裡咯咯冷笑:“沈傲,本欽差來了!”
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清周遭的動靜,覓了路到了大營的轅門,那將虞侯就發覺有點兒不對勁了,這裡的血腥氣太重,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先去轅門向門口的衛兵通稟了一句。
接著勒馬到王文柄車窗前,低聲道:“大人少待,已經稟告了,至多一兩柱香功夫,就會有人來迎。”
車廂裡的王文柄這一次沒有捲開簾來和將虞侯說話,只是坐在車裡道:“好,那就等,這裡怎麼有一股怪味?”
將虞侯道:“是血腥氣。”
王文柄嘖嘖冷笑道:“血腥氣好,我就喜歡這味道,我問你,人砍頭的時候會不會從傷口處濺出血箭來?”
這將虞侯也不知王文柄為什麼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