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裡還有不少未穿過的衣甲。沈傲拿了衣甲進賬去,過不多時,便領著個身形嬌小的‘衛兵’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校場裡校尉禁軍已經集結完畢,呼啦啦的喊著口令操練,天一教營地那邊還沒有動靜,等到吃了早飯,天一教那邊才轅門大開,呼啦啦的教徒舉著刀槍蜂擁出來。
這些算是天一教的精銳,都是魁梧的漢子,自然比不得訓練有素的軍隊,可是比糜爛的禁軍卻是足夠。再加上他們打起仗來悍不畏死,又見過了血,身體上下都有一股彪悍的氣質。
王猛親自督促軍馬向禁軍的營地靠近,遠遠的已擺開了陣列,他騎在馬上,遠遠眺望沈傲這邊,臉上冷冽的獰笑,全然不將禁軍放在眼裡。這些官軍的戰鬥力他早已有了深刻的認識,所謂的官軍,一觸即潰,要對付他們,實在不需太費多少功夫,更何況己方兵多,對方人少,自己帶來的盡是精銳,又豈是無膽官軍所能抵擋。
王猛之所以信心滿滿,是因為這一趟他帶來的,還有三百鐵騎,這些鐵騎原是京畿北路的番兵,都是契丹人,因為遼國內訌,逃竄來的宋境的番人。這些人被安置在京畿北路的番兵營,後來徐神福起事,這些番兵對大宋本就沒什麼忠誠,誰出錢養活他們,他們自然肯為誰賣命。
這三百鐵騎可謂是王猛手中的王牌,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肯輕易打出來的。
官軍那邊的斥候已經發現了天一教的異常,立即飛馬回營稟告,過不多時,官軍傾巢而出,在營前列陣。
不得不說,官軍列陣的速度只用了短短一炷香時間,一列列曲徑分明的方陣便已成型,單從這賣相上,便比天一教那邊要花哨了幾分。
沈傲此時則高坐在哨塔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頭密密麻麻的佇列,沈大人這麼做,倒是情有可原,他是主腦,是主帥,還是文人,教他提刀去玩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