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膽小如鼠,可恨,可恨。”說罷,怏怏地撥馬回營去了。
……
宋軍的營地裡,營房的正中圍了一個很是寬闊的跑馬地,四個方向都設了箭靶,五十個校尉為一隊,每一隊的校尉騎馬在跑馬地中奔跑,這裡面積雖大,可是相對騎兵來說就顯得有些侷促放不開了,尤其是在飛快奔跑當中,一隊隊的騎兵隨時可能迎面遇見,校尉們為了防止衝撞,就必須如遊蛇一樣,使出渾身解數來掌控坐下的戰馬,隨時斜衝,快跑,衝刺,打橫調轉方向。
二十個分隊不斷的跑動,卻顯得絲毫不亂,更不會出現磕碰的情況。這樣的操練,已經進行了半年,剛開始的時候,不知多少人相撞在一起,前幾個月更是有七八個校尉重傷不治,人人都曾受過傷,到了後來,情況逐漸好轉,校尉們逐漸熟練下來。
不過單是在二十隊馬陣中放馬奔跑只是開始,真正的難度在於當前面的隊官突然號令一聲:“正南東北角,十四號箭靶到十八號箭靶。”這個命令傳出,教頭要求隊中所有校尉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彎弓,從身後和斜跨在馬上的箭壺中取出箭來,一邊奔跑,並且防止與其他馬隊碰撞一起,一邊朝目標射出箭去。
操練的難度極大,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單單為了這個,已經足足用了半年多時間才有了幾分模樣,飛奔的過程中一邊要耳聽八方,一邊奔射,更要儘量射中箭靶已是相當不容易,莫說是契丹和西夏人,便是金國騎兵也不可能做到。金國人果然勇悍,可是紀律性比校尉差了許多,要完成這種操練,紀律是重中之重,若有一人不停排程,落了隊或者放箭時遲疑,下一刻或許整個操練場都會混亂起來,甚至可能會出現流矢傷人的事。
南人善舟、北人善馬,這個恆古不變的道理固然沒有錯,其實無非還是生活習慣而已,南方多水,無舟不能成行,北地一馬平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