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玄機嗎?”
蔡京捋須呵呵笑道:“本來呢,既然建了新港,又何必還要派水師駐紮泉州、蘇杭?依老夫看,這沈傲八成是想從蘇杭、泉州市舶司那邊伸手,要從那裡頭撈銀子。”
趙恆想了想道:“太師的意思是,以保護海疆的名義向商船徵稅。這事是市舶司的事,和沈傲有什麼關係?”
蔡京搖頭道:“我大宋的海貿那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殿下是不知道,若是從泉州出發,運一船絲綢到大食去,回程就可搬一座金山回來,這裡頭有多大的利潤?”
趙恆悚然道:“這麼多?”
蔡京點頭:“當年老夫在杭州做縣尉,海商的獲利大致都是如此,出一趟海只要中途不出差錯,那就是暴利。市舶司那邊當然要抽成,只要船靠了岸,便可徵稅。只是殿下可知道,有些稅是徵不上來的?”
趙恆道:“這後頭又有什麼典故不成?”
蔡京慢吞吞地喝了口茶道:“一本萬利的生意誰不想做?不說別的,這汴京城裡的官員,十個就有七八個人讓自己的親眷在泉州、蘇杭那邊組織人跑船,表面上那些人是商人,其實哪個人後頭沒有一個官員兜著的?問題的癥結就在這裡,市舶司那邊雖是宮裡的人掌著的,卻也知道規矩,因此對這些船,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支數艘福船的船隊,明明要繳數千貫的稅,可是大多能抽個十貫百貫就已經不錯了。殿下想想看,尋常的商賈出海,都是本份的上稅,可是有的人出海,卻幾乎是分文不取,十年二十年之後,這些人銀錢更加雄厚,船隊的規模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