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地出了宮,看到蔡京正要上他的紅頂小轎子,如抓住了稻草一般奔過來,道:“蔡大人。”
“噢,是彥和啊,怎麼?下了朝還不急著回家,你不是生了個孫子嗎?哈哈,老夫過幾日免不得要到你府上去看看,取了什麼名兒,這名兒要謹記著取好。”
班諷的心沉了下去,嘆了口氣,道:“小名叫虎頭。”
“虎頭?”蔡京捋著須,搖搖頭:“不好,不好,老夫越庖代俎,就為你孫兒取個好名兒吧,就叫森雁如何?好啦,府上的參湯要涼了,彥和,有空來坐坐。”說罷,便屈身入轎,放下轎簾。
待那蔡京的轎子徐徐遠去,班諷臉色很是難看地道:“森雁……慎言,哼,如今不該說的也說了,還慎言什麼?”說著,不由想起那孫兒,又想到那雷霆之怒,自己如何消受得起?成了犯官,便要累及全家,孫兒怎麼辦?
班諷搖搖頭,狠狠地道:“你蔡京不管,我去尋沈楞子去,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你當我班諷是什麼?”
說罷,一跺腳,叫來轎子,班諷對轎伕道:“去沈府,先叫個腳快的,送上名敕去。”
對於這件事,班諷真是冤枉,那高俅本就是蔡京的人,如今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班諷又不敢得罪高俅,更怕惹到那蔡京,如此一來,事情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就是他人頭落地的時候。
班諷還未到,名敕已經送到了沈府裡,沈傲接了名敕,頗覺得奇怪,那兵部尚書班諷見了自己都恨不得繞路走的,怎麼突然來拜謁?按道理,沈傲這個寺卿,比之尚書還差那麼一品,他如此低姿態,到底又為了什麼?
正是沈傲百思不解的時候,門房已經來了,說是兵部尚書班諷求見。
見還是不見?
沈傲心裡明白,見了那班諷,肯定沒什麼好事,再聯絡到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