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對番邦,一向是兩個態度,對西夏和契丹,是又頭痛又害怕,可是對南方番邦,卻一向是禮敬有加,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堂堂禮儀之邦,豈能以直報德。情理上說不通,道理上也說不通。
若是那越王來申訴,宮裡頭必然頭痛,朝臣肯定也會群起攻之,沈傲倒是不怕有人敢拉扯到自己身上,誰不識相,他不介意一巴掌把這不長眼的東西拍死。問題是人家若只是議論海政,施下壓力,革除海路新政,那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沈傲捂住臉,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此坑爹的事,竟被自己撞到,也算是時運不濟了。
他立即道:“你們在這兒等著。”
校尉見沈傲離座去耳室,忍不住道:“郡王哪裡去。”
沈傲道:“些日誌。”
狼狽的到了耳室,準備下文房四寶,蘸了墨水提筆寫道:“嗚呼,噩耗傳來,悲不自勝,餘讀聖人書,享聖學教化,若非百密一疏,何止如此……”
這日誌的意思是,這種爛屁股的缺德事可和沈傲一點關係都沒有,主要的問題是他太過善良,居然還相信這個世界還有愛情,更相信人心本善,誰知釀下這等事出來,說一千道一萬道,反正這事兒沈傲先撇清了再說。
等他把日誌寫完了,神色恢復如常,拍拍手,又回到正廳:“事情已經出了,還能怎樣,越國也是君子之國,想必也不會追究。你們先回去吧,回去告訴船隊,繼續按計劃航行。”
叫走了傳報的校尉,又將幾個博士叫來,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幾個博士也是嚇了一跳,好歹是讀過聖賢書的,道德上終究還有底線,只是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將事情的影響降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