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依仗趙主事幫忙呢!”
趙主事握著他的手,一副很豪爽的樣子地說:“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尤其是對你這樣的晚輩,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是。”
依依話別之後,趙主事滿腹心事地跑到涼亭處沉思,這個沈傲怎麼看都讓人感覺很單純啊,不過這更證明了這人一定是個外方內圓的狡詐之徒。
只是,他是怎麼取信國公,讓國公對他青睞有加的呢?
趙主事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癥結。如今沈傲在內府的聲勢如日中天,國公、夫人都包庇著他,讓他這個內府主事很是灰頭土臉。
再這樣下去,只怕這個主事是幹不下去了,不行,不能就這樣認輸,沈傲啊沈傲,若是連你都收拾不了,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下定了決心,趙主事就開始梳理起來,首先,得先從沈傲那裡把話套出來,他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迷惑國公的,知道了這小子的優勢,再採取下一個步驟。
“好,就這樣辦!”趙主事想定了主意,便急匆匆地往膳房裡趕,膳房直通地下的酒窖,只有趙主事配有鑰匙,裡面的藏酒無數,趙主事和廚子們打了招呼,便下去搬了一罈子酒來。
趙主事向廚子吩咐道:“做幾樣小菜,送到沈書童的宅子裡去。”
廚子不敢多問,討好似的地應諾下來。
趙主事又回到沈傲的住處,抱著小酒罈在外高聲道:“沈書童,沈書童……”
沈傲推開窗探出頭來:“呀,又是趙主事,趙主事可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嗎?”
趙主事笑呵呵地道:“今日難得躲個閒,我這裡有一罈上好的竹葉酒,今日與沈書童暢飲幾杯。”
沈傲噔噔下樓,為趙主事開門,一邊說:“趙主事實在太客氣了,本該是我請趙主事喝酒才是。”
“無妨!”趙主事進屋,和顏悅色地道:“我和沈書童很有緣分,將來在內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早就想結交你了。”
沈傲匆匆忙地去準備好桌椅,接過趙主事的酒罈子道:“趙主事費心了。”
屋子裡沒有酒杯,碗碟還是有的,沈傲也不附庸什麼風雅,直接拿青花碗將酒倒上,口裡道:“沈傲先敬趙主事一碗。”
趙主事喝了,抹掉嘴角的酒漬,道:“我們慢慢喝,待會有人送下酒菜來,今夜我們不醉無歸。”
沈傲苦笑道:“沈傲酒量淺得很,只怕不用兩碗就醉了,屆時,要趙主事見笑了。”
趙主事呵呵笑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就放膽喝吧。”
這時候的酒並不純,一碗酒下肚,沈傲雖然說自己的酒量淺,其實一點壓力都沒有,反倒是趙主事,臉色已微微有些紅了。
有了點醉意,兩個人便放下了架子,趙主事絮絮叨叨的道:“沈書童,這些天你似乎跟春兒很相熟?”他拍拍胸脯,嘿嘿笑道:“若是你有心,我去和夫人說一聲,讓你們永結同心,哈哈,到時候可莫要忘了我這個大媒人。”
沈傲心裡暗罵:“我和春兒還需要你做媒,狗拿耗子。”臉上卻是微微一紅,有些郝然地道:“趙主事有心了,這事急不來,等等再說。”
恰在這個時候,有廚子端了下酒菜來,都是些熟牛肉、豬肝、雞雜之類的肉食,沈傲淺嘗了一口雞雜,頓時心裡就要罵人了。話說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這個書童的伙食也是到膳房裡吃的,怎麼趙主事叫來的菜和自己平日吃的口味就是不一樣,敢情這些廚子是分別對待,對國公、夫人、主事這些人都是費了功夫的,而下人吃的都他孃的是敷衍了事?
好吧,看來做人還是要有理想,做下人沒前途啊!
沈傲深切地認識到這之間的差距。
不過,還有一點可以證明,這些萬惡的廚子果然沒有前途,整天窩在膳房裡連風聲都不去打聽,沈書童如今已成了國公、夫人身前的大紅人,他們居然還懵懂不知,看來這些人一輩子也就是做個廚子了,拍錯了馬屁,某人可是會打擊報復的。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談,已是幾碗酒下肚,沈傲顯得有些酒力不支了,不肯再喝。趙主事卻是一味的勸酒,口裡說:“沈書童,乾了這碗我們就作罷,來,來,來,我替你滿上。”
等這碗酒喝乾,趙主事又道:“今日喝得高興,再喝一碗,你我一見如故,難道連碗酒都不肯賞臉嗎?”
沈傲只得繼續喝,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了,期期艾艾地道:“趙主事,這酒是再不能喝了,再喝只怕明日清早不能去給國公回話。”
“哦?”趙主事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