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很真摯地道:“小姐在郡主中是最美的,蓁蓁姑娘在蒔花館是最美的。”
這句話倒是很中聽,小郡主想了想,便也覺得沈傲的假話頗有道理,便帶著滿意的笑容道:“這句話總算切合我的心意。”說著,卻又嗔怒地道:“今次放過你,本來今日是要看你笑話的,誰知又讓你出了風頭,下一次你記得帶你師父的畫兒來。”說著,便隨三皇子走了。
另一邊的師師微微地伸了個懶腰,如貓一般眨著狐媚的眼睛,對蓁蓁道:“我們也回去吧。”
沈傲連忙攔住,道:“師師姐姐且慢,方才你們不是答應了給我唱曲跳舞嗎?總不能食言,是不是?”
蓁蓁抿著嘴不說話,倒是師師咯咯低笑起來,別有一番風情地道:“喂,你這人倒是總記得別人欠你什麼似的,好罷,你要看什麼舞,聽什麼曲兒?”
沈傲想了想,看到有幾個晚走的賓客聽說師師和蓁蓁要唱歌跳舞,立即駐足,饒有興趣的將眼角的餘光瞥過來。
看什麼看,人家又不是給你們跳舞唱曲,沈傲心裡暗暗不爽,便笑著對他們道:“我們去找個清淨的地方吧!”目光一轉,卻看到二樓有人探出頭來,沈傲神色愣了一下,那不是王吉相公嗎?
沈傲的心裡頓時生出愧意,太不好意思了,接受了他的使命,行書沒有送到,倒是把他的妞給泡了。
不過沈傲又想,他和王吉相公一見如故,他一定不會怪自己的,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衫嘛,更何況蓁蓁還不是他的老婆呢!
這女人還沒有成為別人的之前,誰都有追求的權利,不是?
這樣一想,那一點殘存的愧疚之心頓時化為烏有;厚著臉皮朝二樓打起招呼道:“王相公,哈……幾日不見,原來你也在這裡……”
趙佶探出頭,帶著微笑所看的人不是沈傲,而是越過沈傲目光穿梭在師師和蓁蓁身上,那眼神兒頗有些曖昧,又好像很有深意地在眨眼睛,直到最後,才落到沈傲的身上,道:“原來是沈公子,沈公子何不上來坐坐。”
這個王吉的身份果真不一般啊想必是大皇子的座上賓,說不定還是個皇親國戚呢!
沈傲哈哈一笑,也不扭捏,對蓁蓁、師師道:“二位小姐先走吧,下一次我去蒔花館聽你們的曲兒,看你們的歌舞。”
得趕快把她們趕走,尤其是蓁蓁,別讓她上了樓,否則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蓁蓁鼓足勇氣,道:“沈公子不是要聽我唱曲兒嗎?這時候為什麼要趕我們走?”
蓁蓁的表情幽幽的,頗有些不捨。
周恆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一聽,噢,明白了,蓁蓁姑娘要唱曲,表哥卻攔著,表哥也太坐懷不亂了吧,不行,肯定是表哥不好意思,要拒絕兩下,表現自己的高尚。
這個壞人,還是由他周少爺來做吧,表哥也很辛苦的,總不能什麼事都讓他親歷親為。
周恒大義凜然地站出來,道:“表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蓁蓁姑娘望眼欲穿的要想在你面前唱支曲兒,要和你切磋歌舞,你怎麼能拒絕呢?這事我做主了,蓁蓁姑娘不能走。”
周恆跟著沈傲久了,也學會了那麼一點沈傲的無恥,可惜這傢伙會錯了意,以為沈傲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讓身為表哥的沈傲頗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這個時候,趙佶笑著下了樓來,對沈傲拱手道:“沈公子為何遲遲不上樓?”
沈傲大感慚愧,正要說什麼,卻聽到師師幽怨地道:“沈公子正要趕我們走呢想起來真是氣人,我們姐妹倆就這樣討人嫌嗎?王相公,你來評評理,他這樣做,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王吉爾雅一笑,道:“正好,正好,我們一道上去落座,我和沈公子是好朋友,和兩位小姐……咳咳……也有數面之緣,這大皇子與我相交甚篤,他不會見怪的,沈公子,請吧。”
沈傲心裡有些不情願,卻只能硬著頭皮道:“好吧,我也正想和王相公好好談談。”
眾人上了樓,在廂房中落座,師師便道:“奴家願賭服輸,願為沈公子舞上一曲,如何?”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臉皮厚,被王相公戳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沈傲恢復了從前的神態,高聲道:“不,我要先聽蓁蓁唱曲。”
蓁蓁面色緋紅,嗔怒道:“師師姐姐的曲兒唱得更好。”
沈傲搖頭晃腦地道:“蓁蓁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擅舞蹈,那麼唱曲兒一定略顯不足,叫你來唱,是讓你取長補短,彌補自身不足,這樣才有進步的空間;你要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