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生儒衫的青年,此起彼伏的吆喝著同伴、同窗,倒是那太學服飾的太學生卻是少極了,沈傲心裡偷笑,監生家境大多都不差,十貫錢的入場費算得了什麼,至於太學生,那就不同了,除了幾個大富之家,其餘的大多出身清貧,別說進場,就是連貓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監生可都是支援顰兒的生力軍啊,有了他們,沈傲的把握更大一些。
過不多時,吳三兒急匆匆地小步過來,對沈傲道:“沈大哥,方才我去代顰兒姑娘抽了籤,顰兒姑娘的出場是在最後。”
沈傲哦了一聲,問他:“出場是在最後好,還是在前好?”
吳三兒方才跑前跑後,倒是打聽了不少規則出來,便是道:“自然是靠前些好的,沈大哥你想,每個看客進場時都只能領取一個繡球,靠前演藝的姑娘們若是出色,他們腦子一熱,這繡球不就丟擲去了嗎?等到最後,就算顰兒再如何驚豔,他們就算想支援顰兒,只怕手中也無繡球可拋了。”
沈傲猛拍窗沿,篤定地道:“不要沮喪,逆境中求取勝利才有意思,放心,這一次我們贏定了。”他生怕吳三兒的話影響到了顰兒,顰兒畢竟是第一次登臺,比不得其他勾欄的老油條。
周恆不明就裡,頗有些忐忑不安地道:“表哥,我們真的能贏嗎?據說這一次蓁蓁小姐要在這裡唱一首新曲兒,以她的實力,或許……只怕我們要贏並不容易!”
沈傲只是白了他一眼,便抿嘴不語了。
到了申時,看客們已經各自落座,烏壓壓的竟有千人之多,掛落在牆壁和樑柱的壁燈和燈籠將會場照的一片通白,不少看客已不耐煩地開始發出噓聲,催促姑娘們快些登臺。
沈傲此刻心裡也有些焦急,雖然放了大話,可是在沒有決出勝負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監生雖然是顰兒的鐵票,可是誰也不知這些精蟲上腦的傢伙會不會腦子一熱,將繡球先丟出去。
雖然心急,臉上卻是一副鎮定之色,總算給身邊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