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可愛極了。
沈傲輕輕掐了她的臉頰一把,笑道:“蓁蓁想聽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蓁蓁面色一紅,本還想聽聽沈傲怎麼回答的,誰知沈傲竟又將皮球踢給了自己。
蓁蓁抿著嘴不說話了;沈傲實在太狡猾了,幾乎找不到任何蓁蓁能夠轉敗為勝的機會,蓁蓁心裡略有不服,卻也不得不佩服沈傲的急智,明明好幾次就要叫他就範,偏偏到了最後,卻總是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二人依偎著說了些話,倒真是似成了一對小情人,推開窗欄,夜景怡人,那嘈雜的市井之聲傳揚過來,蓁蓁眼眸中露出一絲懼怕,緊緊挽著沈傲的手臂,露出一些痛楚和害怕之色,低聲問道:“公子,奴家這樣的人,你真的不會拋棄嗎?”
沈傲回過神來,嗯了一聲,隨即道:“蓁蓁是什麼樣的人?”
蓁蓁悽婉道:“公子難道不知嗎?”
又是一個啞謎,沈傲正色道:“我只知道,蓁蓁是沈傲的小情人,是沈傲的私物,我的就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蓁蓁嫣然一笑,眼眸中卻浮現出點點淚光,陡然想起一件事來,啊呀一聲,道:“沈公子,我差些忘了,今夜還要練琴,花魁大賽之期就要到了。”
說罷,蓁蓁旋身要回琴案,沈傲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挽住她,笑得很奸詐地道:“夜深人靜,撫琴給誰聽呢?還是陪我坐坐吧,撫琴要的是心境,你心都亂了,再練,也徒勞無益。”
蓁蓁白了他一眼,嬌氣地道:“還不是因為你!”說著,又旋身回來。
這一夜過得不快也不慢,兩個人默默地坐了一夜,沈傲倒是有非分之想,卻沒有得逞,只是他的奸計卻是得逞了,耽誤了蓁蓁練琴,倒也算為邃雅山房出了力。
清晨的曙光落下來,環兒便來叫門,沈傲告辭出去,下了樓,看到有個人醉醺醺地趴伏在其中一張桌案上打著酣,那不是小章章是誰?
沈傲走過去將陸之章叫醒,陸之章才是擦拭著迷濛的眼睛,頭暈腦脹地道:“噢,是表哥,表哥,實在抱歉,我失態了。”
沈傲呵呵一笑道:“來了蒔花館,就這樣坐一夜,有個什麼意思,快回去睡吧。”
陸之章苦笑道:“回去?回哪裡去?”
原來這傢伙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沈傲對他實在無語,這傢伙,當真是一點生存能力都沒有,便問他:“你帶來的僕人呢?”
陸之章道:“我已讓他們回洪州了。”
汗,沈傲對這公子實在無語,只好道:“你隨我來吧我帶你去尋個住處。”
陸之章感激地看著沈傲,道:“表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的。”
沈傲心裡咬牙切齒,上當了,這是苦肉計啊。
沈傲帶著陸之章回到邃雅山房,叫吳三兒給他安排了個住處,周恆帶著一臉不滿地過來問道:“表哥,你去蒔花館打探得如何?”
沈傲打著哈哈:“好極了,我已經得到了重要的情報。”
周恆道:“什麼情報?”
沈傲乾笑兩聲,道:“比如這一次蒔花館參賽的姑娘是蓁蓁。”
周恆瞪大著眼睛,道:“就只是這些嗎?”
沈傲不以為然地道:“表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情報,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樣大的訊息難道還不重要嗎?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手是誰,是不是?”
周恆翻了個白眼,道:“大街之上隨便拉個人來問一問,都知道蒔花館參賽的姑娘是蓁蓁,表哥居然還不知道參賽姑娘的榜單已經貼出來了?”
“啊?是嗎?”沈傲聽罷,很是尷尬,只好笑著掩飾自己的心虛,道:“我累了,先去睡覺了。”
……
掐著指頭算了算,再過一天就是旬休,也是花魁大賽的日子;沈傲和周恆去了國子監,先是去唐嚴那裡銷了假,唐嚴見沈傲安然無恙,已是樂不可支,笑著拍了拍沈傲的肩膀教沈傲好好將拉下的功課補上,卻又話鋒一轉,讓沈傲好好注意身體。
既要補課,又要注意身體,好話都叫他說盡了!
沈傲卻是苦笑,心裡想,祭酒大人到底是教自己刻苦讀書呢,還是好好養養身體呢?好矛盾啊!
上了一堂課下來,今日國子監的氣氛顯得非比尋常,博士們前腳剛走,那些監生們便三五成群的聚攏成一團熱切討論,說的原來都是花魁大賽的事,沈傲不動聲色地聽著,才知道監生原來也分為了兩派,一派自然是力挺蓁蓁姑娘的,說是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