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誰做的詩詞更好呢?”
於是便有人爭辯起來,這個說:“自然是曾公子的好,曾公子的詩寓意深刻,令人感觸良多。”
又有人反對道:“我看沈公子的詞好,短促時間能作出如此好詞,在場之人誰能做到?”
有人道:“我們爭個什麼,有陳濟陳相公在,自有公斷,先看陳濟相公怎麼說?”
陳濟此刻總算尷尬地站出來,他想不到,沈傲竟還真作出了一首好詞,可是現在他又陷入兩難了,這兩首詩詞可謂旗鼓相當,各有自己的特點,很難評出高下。
若是自己說曾歲安的詩詞好,顯然對沈傲有失公允,可要是說沈傲的詞好,必定有人會猜測自己與沈傲關係不淺,是偏愛沈傲。
好在他老奸巨猾,年輕時雖然耿直過,如今卻總算懂了一些做人的道理,靈機一動,道:“這一次算是平局,再比一場吧。”不偏不倚,誰都說不出閒話來。
第042章 裝B很重要
下一輪仍是作詩,先是以荷花為題,曾歲安今日超常發揮,竟是摘到不少偶得的佳句,洋洋得意之餘,又警惕起來。沈傲這個傢伙並沒有他想象的好對付,明明曾公子以為自己穩贏之際,沈傲的詩詞就脫口而出,語境和用詞竟是遠遠超出他的水平。
唯一令曾公子慶幸的是沈傲雖然詩詞好,可是有些詩詞卻不貼合題意,不能引起許多人的共鳴,如此一來,兩個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還是不分仲伯分不出勝負。
曾歲安的優勢在於每一句詩詞都是自己的感觸,而這種感觸往往摻雜著喜怒哀樂,頗為動人。而沈傲的詩詞都是極品佳作,可畢竟是剽竊摘抄,有些時候讓人覺得詞不達意,雖然叫好,卻感觸不多。
在邃雅山房的門口,許多不能進入的文人仍然徘徊不去,每隔一炷香時間,吳六兒便會拿著一張紅榜,將裡面的境況新作的詩詞貼出來。
譬如某公子應詩如何如何,某某相公如何作對,某某又被淘汰。這種新穎的方式,倒是讓不少人有了瞧熱鬧的機會,雖然無緣去聆聽才子們的風采,可是從詩詞中也能得知不少裡面的情況。
“是那靈隱寺的神童要和曾公子對決了。神童做的詞真好,果然是敢和曾公子挑釁的人,看來也不是個草包。”
“讓一讓,咦,這首詞倒真是不錯,很有意思。不過還是曾公子的詩好。”
“哇,曾公子的詩有什麼好的,還是這個叫沈傲的文采斐然,作詞不比作詩,哪裡能一蹴而就,可是看看沈公子,嘖嘖,出口成章啊。”
“來了,來了,又換榜了,我看看,哦,原來陳濟陳相公判了個平局,也罷,既是平局,就可以再比一場,我們依舊瞧熱鬧。”
榜單不斷的更換,氣氛達到了高潮,曾公子一首,沈公子一首,竟是源源不斷,一個時辰,兩人已做了四首詩詞了。場中仍然沒有分出勝負,可是樓外卻已鬧成一團了,曾公子的粉絲們振臂高呼:“把靈隱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趕出來,憑他也配和曾公子放對。”
也有支援沈傲的,大聲囔囔:“曾公子雖有急智,可是比起沈傲卻是差得遠了,一目瞭然,你看那欲跨彩雲飛起、莫負廣寒沈醉寫得多好,曾公子做得出這樣斐然的詩詞嗎?”
正在不可開交之際,放榜的吳六兒又出來了,樓外黑壓壓的人踮腳引脖去看,只看那榜文上寫著:“下一局,作對。”
“詩詞斗的好好的,為什麼又比作對了?”
“這還不明白,比詩詞難分勝負,要分出個高下,唯有作對才行。”
詩詞就像美人,各有特色,一百個人中,就有一百個西施。可是對子就不同了,總能分出個高下。這個要求,是曾歲安提出的,曾歲安一時難勝沈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堂堂汴京公子,若是再不讓沈傲拱手稱臣,說出去也是個笑話。
眾人聽說作對子,也紛紛來了興致,一個勁的說好。沈傲也不拒絕,此刻春風得意,笑吟吟的看著焦頭爛額的曾歲安,很輕鬆很開心。話說他只是個無名小卒,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一點壓力都沒有。可是曾歲安不同,他的名氣太大,輸了壓力更大,就是維持這種不輸不贏的局面也足夠他怒火攻心了。
單從氣勢上,沈傲已經佔了上風。
做對子,沈傲不會啊,不過沈傲一點也不擔心,昂著頭,目空一切。要玩,隨時奉陪,輸人不輸陣,裝B要裝到底,臉皮厚才能在才子界存活。
曾歲安冷笑一聲,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沉吟片刻,率先出題,道:“寵辱不驚看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