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看,將來入閣拜相亦是遲早的事。”
楊戩似乎是在向沈傲傳遞某種資訊,沈傲心中瞭然,卻是道:“入閣拜相?我可擔當不起,倒是想教公公看看,我這一輩子能娶幾個老婆。”
他說得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楊戩一時無語,這是什麼人啊,堂堂監生,大大的才子,好好的不想著自己的前程,卻去問老婆,這……這……太不像話了,不過倒是很有意思,好,雜家給他算一算。
他繼續看了看沈傲的面相,咿呀一聲,驚奇的道:“沈公子骨骼驚奇,必是花叢高手,印堂泛紅,只怕是命犯桃花,將來必定妻妾成群。”
哦?本公子居然印象泛紅?還真是天生異象啊,找機會照照鏡子去,沈傲聞言大喜,喜滋滋地道:“公公可不要誑我,若是將來沈某人討不到老婆,將來捲了鋪蓋,可是要到公公府上吃喝拉撒的。”
楊戩大笑,這小子上道啊,是個人才,牙尖嘴利,還是個自來熟,和雜家倒是很像,這樣的人有前途。
想著,楊戩隨即拍著胸脯道:“只要沈公子看得起,就是現在捲鋪蓋到雜家的府上去,雜家也負責你的吃喝如何?”
沈傲反倒不好意思了,開玩笑而已,這楊公公還來真的了,表現得還這樣的誠摯,好像自己不去他家吃拿很不過意似的。
這一番話下來,更是拉近了二人的距離,臉皮厚的碰到一個臉皮更厚的,自來熟得遇到一個自來的更熟的,三言兩語之間,若是還有什麼拘謹,那真是見鬼了。
二人足足說了半個時辰,楊戩已起身坐到沈傲的身前了,那伸出來的蘭花指兒搭在沈傲身上,呵呵笑道:“沈傲小弟,實話和你說了吧,宮裡頭的那位……嘿嘿,對你很看重呢,非但是官家,就是三皇子也對你讚譽有加,有了聖眷,你還愁個什麼?你看那太尉高俅,從前是什麼人?不過是個小小書童,卻因蹴鞠踢得好,得了聖眷,如今已獲三公,實授開府儀同三司,統管禁軍,端的是威風八面,位極人臣。以沈傲小弟的本事,依我看,只怕比之高太尉更加了得呢。”
咦,原來高俅也是書童出身?居然是本公子的同行?
不過什麼開府儀同三司,沈傲卻不知道是什麼官,聽這口音,倒像是國防部長級別的,看來這高俅倒是並沒有後世那樣不堪,倒成了沈傲的楷模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莫非本公子就是給高太尉更新換代的替代品?
沈傲心裡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卻是苦笑道:“楊老哥這話差了,方才官家還特意宣了一道旨意來罵我呢,放浪不羈、浪蝶狂蜂還有德行淺薄,這些話真是令人振聾發聵,學生一聽,很是慚愧,別說做官發跡,整日膽戰心驚的,哪裡還敢有這心思。”
楊戩道:“沈傲小弟這就不懂了,官家日理萬機,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人有幾個?這世上能讓官家咬牙切齒痛罵的又有幾人?官家這是在敦促你,是對你抱有期望,否則,發一道中旨來罵你做什麼?”
噢,被皇帝罵還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敢情沈傲應當謝主隆罵了,這個邏輯真是太強大了,沈傲哭笑不得,只好訕訕然地道:“多謝楊老哥提點。”
楊戩親暱地拍著沈傲的肩:“時候不早了,雜家還要回去交差呢,今日與沈傲小弟一見如故,有空閒可去雜家府上坐坐,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楊戩的臉上浮出一絲獰笑:“就和雜家說,雜家倒要看看,誰有這樣的膽子。”
這年頭還是太監橫啊,這種話就是國公都不敢說,可是楊戩卻是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沈傲心裡樂呵呵的,有關係不用,過期作廢,往後是該找機會尋這個楊公公幫幫忙,比如上次遇到曹公公的事,若是現在遇到還哪需要這樣麻煩,直接請楊公公擺平就是。
將楊戩送走,回來的路上便看到許多驚詫的目光,顯然方才那道聖旨令府裡的一干人等為這表少爺提心吊膽,幾個平時和沈傲走得近的,都來相問,那劉文擦著額上的冷汗道:“表少爺,方才真真是嚇死我了,我原先還以為,這官家是要拿問表少爺呢,沒事就好,往後往表少爺收收心,好好讀書,遵照著官家的話去做。”
沈傲笑呵呵地拍著他的肩道:“怕什麼,打是親,罵是愛懂不懂……”他神神秘秘地附在劉文的耳畔道:“官家多半是愛上我了。”
“啊……”劉文驚叫,表少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連忙道:“表少爺去歇一歇,劉某還有事要做,告辭,告辭。”
過了兩日,中試的榜單貼出來了,沈傲卻沒有去看,大有一副一切都是浮雲的心態。
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