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偷襲,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砸下馬去。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突然,有人驚呼一聲:“沈公子小心。”這一聲警告是因為沈傲身後的對手,又是故伎重演,仍是對付胡憤的動作,全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開始扭曲,尤其是那手臂,向前一伸,越過馬頭,動作怪異之極。
一拳已經開始砸向沈傲的後心,冷風不斷的吹拂,那拳頭距離沈傲的身體已不過尺寸之間。
看客們都焦急起來,有些人甚至將眼睛別過去,不敢再去看沈傲的後果;就是趙佶,此刻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裡,臉色青白起來,低吼道:“若是要沈傲有事,朕寧願不要這邦交,也……”
後面一句話卻說不出來了,所有人都愕然了,因為沈傲的手心裡,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棒子,不錯,是一根棒子,只有拇指般粗細,黑黝黝、反射著雪色,顯是生鐵鑄造的。
“這棒子,倒像是禁軍的槍桿。”說話的人是工部的一個官員,專門負責督造器械的,一見那棒子的粗細、長短,頓時便認出來了。
禁軍的武器品種多樣,其中有一種武器叫短槍,這種槍的槍桿不是木質,而是生鐵鑄成,槍身雖短,重量卻是不輕。
就在所有人恍惚的剎那,一聲怒吼傳出:“哼龜兒子不學好,學人偷襲,偷尼瑪啊偷!”
這莫名其妙的怒吼剛落,便聽到金屬撞擊筋骨的聲音,啪……隨之是骨頭碎裂的微響傳出。
眾人膽戰心驚地再去看,只見那鐵棒不偏不倚地砸中探過來的手臂,王子扈從吃痛地叫了一聲,連忙回身落馬,那鐵棒在半空劃過半弧,卻又是狠狠砸落,這一次不是手臂了,而是那扈從的肩窩。
啪……
啪……
在場之人,哪一個不是飽讀經書的大儒,再次的,那也是整日在宮中行走的內侍,此時聽到那金屬與骨肉的撞擊聲,看到那兇殘的行兇場面,都一下子呆住了。
只見王子扈從自馬上摔落,渾身淤青,臉色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斷的低落,顯然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只一處。
倒是沈傲,卻是回眸一笑,讓人一下子忘記了他的兇殘,慢悠悠地騎著馬,還真有幾分騎驢的悠然,慢慢地圍著苑河轉悠了一圈,回到原點,落馬後笑吟吟地道:“敢問王子殿下,這第二局,是誰贏了?”
蘇爾亞王子先是目瞪口呆,到了後來幾乎是恨不得將沈傲整個撕開!
至於沈傲的這個問題不知道蘇爾亞王子是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太狠沈傲了,卻是回答不出,按規矩,沈傲確實是第一個回到了終點,可是他居然賽馬的時候帶了根鐵棍……不過,這只是小節,既然賽馬的過程中可以互毆,帶一根鐵棒,又有什麼打緊?這話,可是蘇爾亞王子自己說的,他要的只是結果,沈傲就給他這樣的結果。
沈傲笑得很開心很燦爛,心裡想著,本來還是很想和這個王子講講道理的,可是竟然要動拳頭,無奈何,既然身為王子的都這麼下濺,本公子只好大棒伺候了,這叫什麼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167章 不客氣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管你是什麼瑜伽神功,還是什麼馬上風,遇到沈大爺的鐵棒,也只有歇菜的份。
沈傲笑吟吟的揮舞著手中的鐵棒,越看越是覺得喜愛。
望著蘇爾亞王子,王子冷笑,卻是被沈傲方才的兇態嚇住了,再去看自己的扈從,此刻已是奄奄一息,渾身抽搐,尤其是手臂處,更是瘀傷骨折,痛的哇哇的大叫。
對此,沈傲無動於衷,他信奉的準則只有一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泥婆羅的王八蛋與胡憤指揮使無怨無仇,卻是毫不猶豫的下了重手,胡憤摔下馬去亦是身受重傷,也不見他們露出些許憐憫,既然要玩,就要輸得起,所以對這種人,根本沒有濫用同情的必要。
沈傲把鐵棍收好,插在腰間,亦步亦趨的朝皇帝那邊走近一些,拱手行禮道:“官家,這第二局,學生幸不辱命,僥倖勝了。”他嘆了口氣:“學生最擅騎驢,這騎馬卻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好在國際友人客氣的很,多多承讓,否則以學生的斤兩,只怕早已一敗塗地了。”
還多多承讓,沈公子實在太謙虛了,那個什麼國際友人倒是承讓的很,想不承讓也不行,至今爬不起來呢。
趙佶冷峻不禁的頜首點頭,只嗯了一聲,對沈傲的做法既不鼓勵,也不批評,該說的話,該做的事,自然有沈傲去為他說,為他做。
沈傲那一棒下去,確實解了他的心頭之恨,蘇爾亞王子囂張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