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用腿勾住韁繩,全身就可以全神貫注的對胡憤偷襲,這樣的本事,和後世的瑜伽有些相同,可是又有些不同。
如果猜得沒有錯的話,這應當是瑜伽的變種,或者說是與瑜伽結合起來的某種武術,從一開始,那王子便根本就沒有打算公平的比賽,這一切,應當都是早有預謀的。
“無恥,比老子還無恥!”沈傲心裡也忍不住大罵,他雖然無恥,但是總還顧及點顏面,總還知恥,至少為去替自己找萬般的理由;可是蘇爾亞王子的無恥,彷彿一切理所應當,一點掩飾都不需要,說賽馬,他能教人去打拳。
此刻,那扈從已是繞著苑河跑完了一圈,悠悠然地奔回了原點,得意洋洋地下了馬,朝蘇爾亞王子行了個禮,站至王子的身後。
蘇爾亞王子笑呵呵地道:“這一局,泥婆羅國贏了。”
“哼,偷襲胡指揮所,竟還敢言勝?果然是蠻子,恬不知恥,無恥之尤。”此時眾人議論紛紛,能令群臣直呼為無恥、蠻子,這個王子,倒也算是夠賤的了,臉反正已經撕破了,什麼友好、禮儀都是虛言。
蘇爾亞王子大笑,朝遠處的趙佶行禮道:“皇帝陛下,方才我們是不是曾說過,只要誰能從始點跑到終點,便算誰勝是不是?為什麼此刻大宋卻反悔了。”
幾個侍衛將胡憤抬起來,胡憤身受重傷,臉色蒼白如紙,趙佶親自步過去探視,臉色陰鬱得可怕,卻不去理會蘇爾亞王子,高聲道:“傳太醫,快,扶胡愛卿去養傷。”
等他回過頭來,蘇爾亞王子繼續道:“規矩既是這樣定的,那麼中途泥婆羅的勇士不小心觸碰了大宋騎師,又有何不可?堂堂大宋,既然自稱是君子之國,天朝上邦,卻又為什麼不敢不認輸?莫非大宋是輸不起嗎?”
“哼!”趙佶冷哼一聲,仍是不說話。
誰都知道,這第一局確是輸了;泥婆羅人雖然無恥,卻沒有破壞規矩。
只是擺在趙佶面前的,卻是第二場馬賽的人選,胡憤已經重傷,自然不能再出場,至於其他人,還有誰的馬術比胡憤更好?就算更好,誰又能躲得過那泥婆羅人的怪異身法。
一片沉默聲中,沈傲怡然一笑,對身側的楊戩道:“楊公公,一般情況下,為君分憂會有什麼獎勵?”
“獎勵?”楊戩愣了愣,才是明白過來,連忙道:“沈公子要上場與泥婆羅人賽馬?”
沈傲冷笑道:“你看,大家都不上,那泥婆羅人見了,豈不是笑我們大宋無人?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卻有一腔忠君報國的沸騰熱血,怎麼能不挺身而出?”
楊戩微微皺著眉頭道:“沈公子也會騎術?”
沈傲很謙虛地道:“會那麼一點點。”
沈傲一個文人,對馬有所研究已經不簡單了,難道騎術也會很好嗎?
楊戩擔心地道:“那麼沈公子要小心了,泥婆羅人可惡得很。”
沈傲笑道:“其實學生的心裡還是很怕怕的,不過要是陛下隨便賞學生一匹寶馬什麼的,學生腦中想起聖人的教誨,便什麼都不怕了。”
噢,原來這沈公子是想要匹馬,楊戩心裡偷偷地笑了;看著沈傲灑然地步出去,高聲道:“這第二場賽馬,就讓學生來吧。”
眾人愕然,皆是望向沈傲,只看到沈傲那瘦弱的身軀,此刻卻突然顯得高大起來,方才不少人還覺得此人口無遮攔,可是這一刻,卻覺得這個小子其實並不是太壞,要知道,和泥婆羅人賽馬可不是玩鬧的,若是在騎馬的過程中遭他們的偷襲,那絕對是非死即傷,這個時候能夠主動請纓,膽量不小啊。
沈傲旁若無人的朝遠處的趙佶行了個禮道:“陛下,請准許學生出賽,學生只是區區一書生,騎驢的本事倒還不錯,至於騎馬嘛……”搖頭嘆了口氣:“馬車學生倒是坐過不少次,騎術精湛,卻只限於騎驢,而非騎馬,那麼就讓大宋朝一個騎術最低劣的書生,來和泥婆羅國的勇士比一比,看看誰的騎術更高!”
騎驢……眾人無語,這騎驢和騎馬雖同有一個騎字,可是這差異也太大了吧。
倒是有幾個有心人,卻似是聽懂了沈傲的話,這叫先抑後揚,先說自己只會騎驢,這樣一來,就是輸了也不丟臉了。可若是贏了,那自是證明大宋一個騎驢的書生,也比之泥婆羅王子身邊的勇士還要厲害,這個沈傲,真是無時不在挖陷阱啊,說一句話,不定在下一刻就把人繞進去了。
趙佶見沈傲請纓,心中一時百感交集,今日被這蘇爾亞王子氣得狠了,心中早已不快,而這場賽馬乾系不小,若是輸了,非但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