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頓覺為難,猶豫不決地看了沈傲一眼,見沈傲故意將臉別到一邊去,咬緊牙道:“今日若是不懲戒令公子,將來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大人,下官今日打了他,來日再向大人負荊請罪!”接著,痛下決心,眉毛一豎對下面的差役命令道:“拉下去,打!”
“且慢!”高俅冷哼一聲,方才他只是先禮後兵,那一句話本是向沈傲和推官示弱,現在這沈傲和推官竟不給這個面子,他也不是好惹的,冷聲道:“逆子,過來!”他朝高進招了招手。
高進掙扎開差役,如喪家之犬般嚎哭著跪到高俅腳下,道:“爹爹救我。”
高俅皺著眉頭道:“哭什麼,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分毫,來,將這個戴上。”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佩玉,叫高進站起來,將玉佩紮在高進的腰上,故意放大聲音道:“這佩玉乃是官家親賜,你戴好了,誰若是敢打你,你將他記下來,明日親自進宮去告御狀。”
接著,高俅一副悠悠然的樣子,慢吞吞地喝了口茶,陰陽怪氣地道:“不要怕,怕什麼,這汴京城裡,斷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毫毛,過幾日我還要教你練蹴鞠,去參加蹴鞠大賽,你爭口氣,在官家面前露露臉。”
高進戴上了玉佩,頓時又眉飛色舞起來,哈哈笑道:“爹,這真是官家的玉佩嗎?好極了,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我,誰敢打我,便是欺君,哈哈……”他大笑起來,挑釁似地走到沈傲的不遠處:“沈傲,你方才不是打我嗎?來,再打我一次啊,來啊……”雖是如此,卻也不敢太靠近沈傲,只是叉著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沈傲的唇邊帶出微笑,緩緩地走向高進,高進有些害怕,小退兩步,突然又想起皇帝所賜的玉佩,才又放下心,玉佩自己還帶著呢,帶了它,誰敢打自己?不怕……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