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來是不肯罷休的。”
楊戩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苦笑:“這個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打到馬軍司去,這下倒好,又有麻煩了。”臉上一副平和的模樣對趙佶道:“陛下,這事兒沒查清之前也不好判斷,沈傲也不是個無事生非的人……”
“他還不是個無事生非的人?”趙佶揚起條子道:“擺駕,朕倒要看看,朕去了,他還敢不敢打?”
楊戩心裡叫苦,這事兒說大也不算太大,說小那也絕對不小,天子腳下打人居然還鬧出這麼大陣仗,居然還往衙門裡衝,這不是明擺著要把事鬧大?要換作是他,打人還不容易?叫上人在街上埋伏,都換著便服,等人一來,一擁而上就是,何至於要去馬軍司裡頭去鬧。
楊戩哪裡知道大鬧馬軍司也是沈傲的教學內容,他現在不由地搖著頭,心裡覺得沈傲平時頂聰明的一個人,今日卻如此糊塗。
……
高俅今日本在府裡頭和家裡的蹴鞠隊踢蹴鞠,聽到馬軍司被砸,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還真有膽大包天的,敢到馬軍司裡去鬧。
等聽到來鬧的人竟是沈傲,高俅便覺得有些頭痛了;這個沈傲,他交鋒過一次,說實話,惹不起,這樣的人是敢和你玩命的,再者這人詭計百出,高俅還真不是對手。
宦海沉浮這麼多年,高俅也學會了忍讓的脾氣,因此不到緊要關頭,他也絕不會和沈傲翻臉,只是如今對方帶著人把他的馬軍司都砸了,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忍讓的必要了。
正是這個時候,都虞侯黃安臉色土灰地來拜謁,一見到高俅立即跪在地上,口裡道:“大人救我……”
高俅一問,才得知了原委,這黃安原本以為打的是幾個殿前司的禁軍,倒也不以為意,直到聽說馬軍司出了事,這才留了心,後來知道人家去馬軍司原來是來尋他的仇的,領頭的不是別人,是那個風頭正勁的沈侯爺沈少傅,黃安才一下子慌了,想不到今日竟桶了這麼大的簍子,心底一琢磨,便立即跑來見高俅,自然是請高太尉為他做主。
高俅深吸了口氣,這個黃安還真是他的心腹,到了這個份上,若是把他交出去,馬軍司和他的臉面也擱不下,呵斥了一通,對黃安道:“你先去避一避,我去馬軍司一趟,我倒要看看,那沈傲連本太尉也敢打不成?”
等高俅到了馬軍司,天色已有些昏暗了,這裡頭到處都是人,他的軟轎倒是沒有人攔,等進了正堂,高俅怒火頓時騰起,這裡頭已被人砸了個稀巴爛,沈傲坐在他的椅上正闔目養神,似乎正等著他來;馬軍司的人都是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看到高俅進來,紛紛迸出淚來嘶喊:“高大人……”
沈傲張眸,慢吞吞地站起,笑呵呵地跟高俅打招呼:“高太尉,咱們又見面了,哈哈,高大人的氣色似乎有些不好啊,怎麼?是誰得罪了高大人了?”
高俅冷笑一聲,負手站著,盯著沈傲道:“沈傲,你好大的膽子,帶人攜帶兵器闖入白虎堂,知道是什麼罪嗎?”
沈傲撇撇嘴道:“闖入倒是真的,可是攜帶兵器就不然了。好啦,我也不和你廢話,有個叫黃安的,請高太尉立即交出來。”
高俅冷笑道:“沈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今日就是欺負你!”
高俅勃然大怒道:“這麼說,沈大人是一定要鬧了?”
“鬧不鬧在你,交出人,我們就走,不交,弟兄們只好捲了鋪蓋在這兒落腳了。”
二人相隔一丈對峙,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讓步,正是這個時候,卻聽到一個嗓子在外頭喊:“陛下來了,陛下來了……”
這一通喊,武備學堂的校尉一個個立即拋下武器,等到有人帶著大隊的殿前司禁軍進來時紛紛拜倒,高呼萬歲。
趙佶進來,看了看馬軍司裡的一片狼藉,皺起了眉,一時沉默不語。
高俅見狀,立即行禮道:“陛下,沈傲膽大包天……”
趙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高俅不必再說下去,看著沈傲,道:“沈傲,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沈傲恭敬行禮,正色道:“陛下,這只是演習,為了求得逼真,是以微臣冒昧沒有知會三省,請陛下恕罪。”
“演戲?”
“是演習!”
“哼,胡說八道!”
沈傲正色道:“陛下,微臣絕不敢胡說八道,陛下現在也看到了,這馬軍司的防備竟如此鬆懈,微臣只帶了這麼點人衝進來,他們便悉數負手就擒了,陛下可以想象,若是異日有賊軍攻城,賊軍只需派幾十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