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來熬的苦不少,他這個姐夫非但沒有對他有一點寬容,反而待他更加苛刻,讓他叫苦不迭,卻也漸漸地變得健壯、沉穩起來,今日與十幾個同窗約好,要帶他們去汴京玩,他是汴京的老油條,哪個街坊最熱鬧,他能如數家珍,所以許多家住在外地的同窗便請他帶路,讓他們見識見識汴京的繁華,周恆打了包票,自然不肯冷了大家的興致,因此這十幾個人仍舊穿戴著武生的甲冒,浩浩蕩蕩地上了街。
先是帶著他們到最熱鬧的迎春坊逛了一圈,周恆顯得越發洋洋得意,眼看到了中午,便帶著大家一起尋了個酒肆去吃飯,要了個廂房坐下,十幾個人剛剛點了酒菜,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鼓譟,幾十個禁軍打扮的人破門進來,其中一個都虞侯打扮的傢伙,口裡破口大罵:“大膽,誰說這酒肆裡沒有廂房,這不就是?哼,小二,把這裡的客人趕出去,這廂房,大爺包了。”
小二從裡頭擠進來,苦著臉道:“大人……大人見諒,這裡頭已經有人了,要不大人等一等,待他們吃……”
啪,都虞侯一巴掌甩在小二臉上:“老子來店裡吃飯,是看得起你這廝鳥,把位置騰出來,否則拆了你的店。”
一旁的幾個禁軍跟著起鬨:“店家可知道這位軍爺是誰?嚇,說出來嚇死你,這是馬軍司堂堂都虞侯,三衙裡頭,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你得罪了他,還想不想在汴京營生?叫你們掌櫃的來,趕人!”
那夥計捱了打,捂著臉嚇得不敢吱聲。周恆側目過去,見對方是禁軍,倒是卸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