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明明說好了八萬,居然還少了兩張。”說罷,把錢帶回後園,讓蓁蓁收起來,蓁蓁大夢初醒,先是將錢收好,道:“這哪兒來的錢?”
沈傲道:“這種事你不要和茉兒說,這錢是別人賠給我的,損壞東西要賠償,對不對?”
蓁蓁聽他說得不清不楚,想了想,也就不再追問,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男人不能逼得太緊,就問他:“餓不餓,我叫廚子送些餐點來。”
沈傲點點頭,用罷了早飯,宮裡頭來人了,原以為是皇帝尋他,誰知那面生的太監道:“太后請沈學士入宮。”
太后?沈傲摸了摸鼻子,心裡想,莫不是三缺一吧?哎,這三缺一都從宮裡叫到這裡來了,佩服,佩服,太后果然和別人不一樣。
有時,太后的懿旨,比皇帝的聖旨還要管用,想起那一日訓斥趙佶的樣子,沈傲哪裡敢得罪這後宮之主,天大的事也得擱下。
隨著小太監到了皇宮,來到欽慈太后的寢宮,沈傲踱步進去,見裡頭竟來了幾個貴婦,他先向太后行了禮,左右看了一眼,安寧不在,倒是賢妃陪坐在一旁,朝沈傲招呼一聲,叫人搬了錦墩來請他坐了。
欽慈太后道:“今日天氣不錯,叫你來打幾局葉子牌,方才哀叫讓人去問了官家,官家說你這幾天都沒有事,這敢情好得很,正好來陪陪哀家。”
沈傲心裡腹誹,這天氣不錯和打牌有什麼干係。
不及多說,太后便喚了賢妃還有另一個貴婦,四人一張桌子,叫人拿了葉子牌來開局。
這種葉子牌對於沈傲來說上手容易,比麻將簡單多了,打起來很順手,幾番下來,有贏有輸,贏得是僥倖,輸的時候卻是故意的,總不能次次都贏人家老太太。
幾局下來,欽慈太后完全沉浸其中,不亦樂呼,連那母儀天下的架子都忘了擺了,沈傲心裡想,其實這也就是個尋常的老太太,別看她平時裝的挺像這麼一回事的,其實打了幾圈葉子牌,立即就暴露了她的本性。
至於賢妃,打起牌來總是有幾分優雅,沈傲知道,欽慈太后能開的開,賢妃未必,畢竟是在太后面前,總要有幾分端莊。
不知不覺到了正午,欽慈竟是連吃飯都忘了,別人也不好提醒,倒是那個帶沈傲來的太監低聲道:“太后,該用飯了。”
欽慈抬眸,看了看天色:“這麼快?就拿些糕點來吃吧,不必這麼麻煩。沈傲,你遠來是客,招呼不周,要不教人給你添置幾個小菜來吧。”
沈傲是餓了,心裡是不願只吃些糕點充飢的,卻不得不拒絕了欽慈的好意,陪著欽慈吃了些糕點。
吃完糕點,繼續鏖戰,又過了一個時辰,便聽到外頭有人道:“太皇太后到。”
欽慈雙眉一挑,卻是冷著臉道:“不必管,繼續玩牌。”
沈傲心裡有點虛,宮裡的事他略知一二,這趙佶的宮廷之中有一個較為有趣的現象,就是太后比較多,這主要的原因是趙佶繼承的乃是兄長的帝位,趙佶入主宮城之後,自然要將自己的生母欽慈抬高身份,因此原本欽慈這位王太妃被敕了太后。除此之外,哲宗是趙佶的兄長,如今將帝位傳給他,趙佶又豈能無動於衷,因此又將哲宗的皇后孟氏立為了太后,而哲宗的母親向太后則立為了太皇太后。
其實按輩分,太皇太后高氏和欽慈太后是同等的,哲宗和趙佶是兄弟,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哲宗的母親,一個是趙佶的生母,只是因為哲宗是先帝,因此這高氏比起欽慈太后來就高了一輩,這種奇怪的現象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過不多時,高氏在一個老太監的攙扶下徐徐進來,裡頭的內侍和宮女紛紛行禮:“見過太皇太后。”
賢妃和那貴婦也不能坐了,丟了牌朝高氏行禮,沈傲見機也隨著大家附和,唯有欽慈自顧自地還在玩牌兒,咬著唇頗有不悅。
高氏笑道:“太后也在玩葉子牌嗎?方才我叫人請你過去玩牌兒,你不去,倒是自顧自地躲起來玩了,太后就這般的怕我?”
欽慈太后板著面孔不作理會,沈傲看在眼裡,心裡想,這太皇太后和太后之間一定早有衝突,只是不知這高氏這個時候來做什麼,莫非是故意來惹事的?天啊,哥們只是三缺一被人拉來的,神仙打架,可千萬別傷及無辜。
誰知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高氏的臉有些冷了,看了沈傲一眼,冷聲道:“喲,這俊俏的小後生是誰,後宮是你隨便能進的嗎?若是被外頭人看見了,還道你是哪個宮裡的面首呢。”
欽慈太后聽罷,臉色更加冷了。
“你這嘴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