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臣,王之臣既然知道賬簿的事,難道不知道這些賬簿裡的寶物去處?”說到這裡,太后頓了一下,才是恍然大悟地道:“哼,我看,他當初一定知道!”
“哦?王大人既然知道東西是送到宮裡的,為什麼還要逼問我?說不通啊。”沈傲心裡竊喜,卻是做出一頭霧水的樣子,要太后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女人的思維是可怕的,想象力更是豐富至極,一旦認準了一個人的壞處,就恨不得將他往罪大惡極的方向去想,更遑論太后這樣的女人?
太后沉吟片刻,冷若寒霜地道:“他這是故意要給哀家難堪,這個王之臣,哀家早就聽說過他,他好大的膽子,一個外臣,竟敢欺到宮裡來了。”
沈傲惶恐地道:“太后,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太后若是追究,蔡太師那邊會不高興的。”
沈傲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挑撥是非真是手到擒來,偏偏還裝作一副維護王之臣的樣子,恨不得為‘兄弟’兩肋插刀,‘情急之下’又將蔡太師牽扯進來,還一副為太后著想,很是擔心的神色。
太后冷麵笑道:“噢?莫非這王之臣和蔡京有什麼關聯?”
沈傲很猶豫的樣子道:“有那麼一點點,蔡太師與他的關係還算可以,平時二人走得也近,而且王之臣是蔡京的門生,若說二人情若父子也不為過。太后想想看,蔡太師乃是國家棟梁,他的門生,就算犯了一點小過,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太后就當讓讓他,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傲越是一副蔡太師惹不起的口吻,太后心裡就愈發不舒服,冷哼道:“不過是蔡京的看門狗罷了,哀家憑什麼讓他,去,叫陛下來,哀家有話和他說。”
沈傲心裡一鬆,心裡想:“王大人啊王大人,今日你要倒黴了吧,嘿嘿,欺到我頭上,不讓你吃吃苦頭,你真當老虎是病貓了。”想著,立即去覲見趙佶,趙佶今日的心情好了一些,對沈傲招招手:“沈傲,你來,朕在想一件事。”
沈傲正色無比地道:“陛下,有什麼事請容後再說,太后請陛下過去。”
對這母后,趙佶是不敢怠慢的,立即起身,隨著沈傲一道到了景泰殿,喚了一聲母后,聽到裡頭沒有動靜,又叫了一聲,還是靜籟無聲,趙佶心虛了,垮檻進去,殿裡並沒有人,倒是有個老太監在那兒愣愣地站著,紋絲不動。
趙佶問這太監道:“太后在哪裡?”
老太監的耳朵有些背,見了趙佶,忙不迭地要行禮,偏偏聽不清他說什麼,只是道:“陛下有何吩咐?”
趙佶大聲重複了一遍問話,老太監的老臉立即變得又辛酸又苦澀,渾濁的眼眸裡噙出淚水:“太后病了……”
“病了!”趙佶嚇了一跳,道:“她在哪裡,太醫呢?快請太醫。”
老太監指著殿後的後閣,趙佶帶著沈傲衝進去,重重閣樓幾進幾齣,最裡頭的臥房裡寂靜無聲,趙佶看到病榻上的太后,一下子撲過去,跪在地上,握住太后的手道:“母后是哪裡不舒服?”
太后側過身,面對著牆,不去理他。
趙佶一下子呆住了,有點兒驚慌失措,呆了一會才是對一旁的太監道:“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太監只是垂著頭,不敢說話;太后這時候對著牆道:“晉王還沒有來嗎?快叫他來,哀家有事要吩咐他。”
趙佶愁眉苦臉地道:“母后有什麼話和朕說就是了,何必要去叫晉王。”
太后道:“你成日寵著那蔡京,就差點讓蔡京來替你做皇帝,獨斷朝綱了,哀家還靠得了你嗎?”
沈傲在一旁聽得無語,這太后還真會來事,這一手引君入甕,當真是如火純清,佩服,佩服!
趙佶一頭霧水:“母后是為了蔡太師的什麼事生氣?”
太后一骨碌翻身起來,側身對著趙佶,氣呼呼地道:“不是蔡京,而是那刑部尚書王之臣,此人仗著有蔡京維護,驕橫無比,官家你自己說說看,該怎麼處置他?”
趙佶一時默然,遲疑地道:“王之臣並沒有過錯,處置他做什麼?”
太后咬唇道:“就知道指望不上你,還是去叫晉王來吧,只有晉王最明白哀家的心意。”
這一句話將趙佶嚇了一跳,百善孝為先,太后這不是說自己不孝嗎?來不及多想,立即道:“母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說,你若是真看不慣那王之臣,朕下旨申飭就是。”
太后猶豫了一下,也覺得敲打敲打也就是了,正要點頭;沈傲在旁道:“是啊,陛下說的不錯,太后多少要賣蔡太師一點面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