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道:“查實的不少,貪瀆、侵佔田產,還有誣陷大臣這些都有人證物證,不過這些罪名都不足以將王之臣置於死地,真正厲害的還是反詩一案。”
沈傲搖頭:“反詩是我們誣陷他的,也是用來制衡蔡京的,算不得什麼罪狀。”
姜敏道:“雖然不算是罪狀,可是隻要我們一口咬定,他尋不到證據洗脫自己的罪名,這個罪名就算坐實了。”
沈傲仍舊搖頭:“栽贓只是我們的手段,不是目的,王之臣這人雖然不是好人,為虎作倀,惡行不少,可是我們也不必去誣陷他,這是夷滅三族滔天大罪,打倒他就是了,何必要傷及無辜?姜大人,只怕要再勞煩你一趟,將卷宗重新整理一下。”
姜敏咬牙切齒地道:“沈傲,在這節骨眼上,何必要有婦人之仁,當年蔡京和王之臣,是如何排斥忠良的?太廟齋郎方軫,只是彈劾蔡京一句,立即遭受蔡京報復,客死異鄉。蔡京與王之臣二人,為了討好聖意,勸說陛下建宮室,又設立花石綱,又有多少人為了這花石綱妻離子散?我大宋財賦被他們一夥搜刮一空,以至忠臣不能發言,小人當道,一個王之臣,你何必還和他計較什麼栽贓,他們一夥人栽的贓還少嗎?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沈傲搖頭:“他們可以無恥,我也可以無恥,他們能夠沒有底線,但是我們卻不能沒有底線,整倒王之臣,波及蔡京也就是了,這件事就這樣辦吧。”
姜敏想了想,覺得沈傲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也不再堅持了,笑道:“想不到沈傲還有這樣的仁心,哎,我及不上你。”
沈傲難得正經地道:“我只是一個不算太壞的壞人而已,栽贓陷害只是我用來自保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