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王府,便聽到整個王府喧譁起來,有人飛快追來:“沈公子……沈公子留步。”
沈傲正要上車,回頭一看來人,應該是王府的下人,便問:“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這人氣喘吁吁地道:“不……不是王爺,是王妃,王妃請公子稍待片刻,眼下王妃已經趕來了。”
等了片刻,果真見王妃在一群人的擁蔟下快步過來,臉上生出些許的紅暈,帶著嬌媚的笑容看著沈傲道:“沈公子,花兒病症好轉了。”
這麼快?沈傲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不過是給培土除了些溼氣而已,原本以為要起效果至少也需等待幾天,便是問道:“黃斑去了嗎?”
王妃欣喜地道:“好轉一些了,看來沈公子的辦法當真有效,沈公子不必急著走,便在王府留飯,我要好好謝謝你。”
沈傲露出一絲苦笑:“還是算了,王爺的性子,學生不敢招惹,還是下次來拜謁吧。”
“本王性子怎麼了?好啊,你竟敢背地中傷本王,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晉王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怒氣衝衝地瞪著沈傲。
沈傲抿抿嘴,笑而不答。
王妃微笑著道:“王爺只是愛說笑罷了,你是小輩,莫非他還會留難你不成?他的氣量沒有這麼狹隘,沈公子不要介懷。”
晉王被王妃這麼一鬨,臉色青白地道:“我哪有留難他,我是長輩,留難他做什麼?”
沈傲不由高看了這溫文爾雅的王妃一眼,道:“王妃既如此說,學生只好失禮了。”
又重新回廳中落座,王妃此刻對沈傲多了幾分信服,便不斷地問一些關於養花種草的注意事項;沈傲憑著記憶說了一些,有些是古已有之的辦法,有一些卻是後世積累的經驗,王妃邊聽邊點頭:“沈公子口中許多培土的辦法我卻是聞所未聞,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晉王聽罷,在一旁氣得臉色發青,似有妒意,可是當著王妃的面,卻是發作不得;總算尋了個王妃親自去廚房吩咐備酒菜的空子,對沈傲嘲弄地道:“堂堂男子漢,卻不會蹴鞠,只會種花種草,哼……”
說著,晉王故意將臉別到一邊,捏著鬍鬚顯出滿臉的不屑。
沈傲只是微微一笑,知道這晉王只是想激怒自己,心裡便在想,那清河郡主的脾氣倒和這王爺有些相像,只是不知她今日又去哪裡瘋了,自己來此還沒有見到過她的人影呢!
晉王見沈傲對他剛剛所說的話無動於衷,又忍不住地道:“沈傲,你當真不會蹴鞠?本王實話和你說了吧,再過一個月便是蹴鞠大賽,本王的蹴鞠隊實力堪稱汴京一絕,很有望爭取頭名的,不過嘛,本王的一個鞠客如今受了傷,只怕參加不了這比賽了,若是你有興致,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番。”
晉王的眼眸中帶著希翼,其實他已不止一次聽人提及過沈傲,都說他是個全才,晉王便心中想,既是全才,那也應該會蹴鞠啊,方才沈傲治花的本事,他是親眼所見的,一個大男人,連養花的技藝都如此精湛,沒理由不會蹴鞠吧!
晉王本就是個頑童心思,見沈傲一副愛理不理他的模樣,心裡便癢癢的,尋常人見了他,都恨不得擠出所有笑容,逢迎討好自不必說,遇到這麼個小輩,算是遇到了他的剋星,令他不知採取什麼手段令沈傲屈服。
來硬的是不行了,不說自己的愛妃護著他,再說他還是祈國公的親戚,不管怎麼說也是個晚輩,又治好了百花妒,恩將仇報會被人不恥的!
想著,晉王便努力地擠出真誠的笑容,很是熙和地道:“沈傲啊,你放心,若是本王贏了蹴鞠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幫你摘下來。”
沈傲惡寒,王爺對王妃說肉麻話習慣了,竟然將這種掉人雞皮疙瘩的話用在自己身上,沈傲連忙正色道:“王爺,學生是真的不會蹴鞠,不過嘛……”沈傲眸光一閃:“學生倒對蹴鞠的佈陣方法略知一二。”
蹴鞠的佈陣,其實就和後世足球的教練鑽研戰術一樣,沈傲曾經參與過幾次賭假球的詐騙,因而對足球的佈置有一些瞭解,或許能在蹴鞠對戰中發揮一些效用。
“佈陣?”晉王略帶遺憾:“本王已有教頭了……”他想了想,卻又道:“好,本王看你骨骼精奇,資質不凡,想必對蹴鞠佈陣之道一定頗有潛力,不若這樣吧,我便教你做副教頭,如何?”
沈傲喝了口茶,從容不迫地道:“這件事晚些再說吧明日便是殿試,等過了殿試,學生再考慮王爺的建議。”
沈傲越是顯得平淡,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