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拼命乾咳去掩飾尷尬,笑呵呵地道:“我x理萬機,每日陪著三位夫人就已經很忙了,這等小事就不必去了,隨便打發個人去就是。”
周若興致勃勃地道:“那麼就讓我去吧鄧小姐想必也是大家閨秀,今次給她送了六禮去,往後叫她來家裡玩兒。”
沈傲板著臉道:“你湊什麼熱鬧,都不許去。”說罷,便大搖大擺地道:“我要洗個澡,睡覺。”
沈傲的話音剛落,就有個監生奔過來,道:“沈兄,沈兄,不好了,不好了,那火勢變大,燒了鄧家兩間屋子。”
沈傲當作不認識他,瞪大眼睛道:“兄臺是誰?”
監生道:“我是吳剛啊。”
沈傲撇撇嘴,無情地道:“吳剛?不認識,劉勝呢,死哪兒去了,打發他走。”
說著,沈傲灰溜溜地鑽進府裡去,閉門謝客,再不敢踏出門一步,這一下鬧得太大,玩過火了,事後回想,怪只怪自己低估了那些紈絝子弟拆牆放火的本事,隊伍一大,就帶不住了。
清心寡慾了幾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寂寞,又打發人去邃雅山房問話,問話的人回來,說是鄧家已經和陸之章接了頭,算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只等陸公子去送六禮。
沈傲鬆了口氣,看來那鄧家只燒了兩間屋子,還不至於遷怒到親事上去,於是又固態萌發,膽子壯了幾分,四處閒逛去了。
……
少宰府邸與蔡府毗鄰,平時兩家之間在院牆處通了個小門,走動得也勤快,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就是那小門,也被蔡家人用砌牆堵住。
王黼這幾日也有點兒心虛,呆在家裡極少走動,只是今日兩個御史找上了門,王黼叫他們在廳中等候,足足過了半柱香,才慢吞吞地出來會客。
這兩個御史一個叫沈漠,一個叫吳燦,都是王黼的得意門生,王黼將他們安插在御史臺,自然有其用意。
王黼慢吞吞地喝著茶,沈漠已經忍不住道:“老師,新來的訊息,那沈傲又胡鬧了,帶著許多人去說媒,還把人家的屋子燒了兩間。”
王黼慢悠悠地道:“這事兒我也聽說了。”
沈漠是個急性子,道:“我和吳燦已經商量好了,打算藉著這個因頭,參他一本,老師以為如何?”
王黼搖頭:“只憑這個還參不倒他的。”
吳燦在旁道:“參不倒也得參,現在咱們和沈傲水火不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老師在他眼裡,早已是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好不容易治了他一個待罪,若是錯失良機,讓他有了喘氣之機,老師覺得還能獨善其身嗎?”
王黼抿著嘴,這幾日閉門謝客,他也算是理出了頭緒,畢竟混跡官場許多年,終究還是看清了厲害。眼下要對付沈傲,其他的罪名都是虛的,宮裡頭有官家袒護著,誰也動不了沈傲的地位。
真正的殺手鐧還是太皇太后,關鍵還是祭出這宮裡頭的老祖宗來,只要咬定了懿旨,以孝義的名義死壓著官家遵照懿旨徹底讓沈傲變成草民,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只是現在陛下既不尊懿旨,又不否定,只是一個待罪,擺明了想和稀泥,這樣猶豫下去也不是辦法,太皇太后近來身子骨本就不好……
身子骨……
王黼靈機一動,雙眸一張,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有了!
“你們呢,也不必急,急個什麼?你們若是真肯為我做事,現在就去搜羅沈傲的罪證,條條框框的都列出來,言辭犀利一些,但是這事兒不要和人說,向誰也不要提起,至於其他的事,就由我來辦吧。”
似乎想鼓舞這兩個門生,王黼頓了頓又道:“不出五日,必定能分出個勝負來,你們也不必去做御史了,我和太師合計合計,給你們另外安排個差事。”
沈漠、吳燦大喜,連忙拜謝道:“為老師做事,是我們的本份,”
“去吧,我要進宮一趟。”
等兩個門生走了,王黼叫了人來,坐了轎子入宮。
到了第二天,宮裡頭傳出訊息,太皇太后病了……
這件事在宮外頭並沒有掀起波瀾,可是有心人聽了,卻都一個個變得古怪起來,最急的是周正,急促促地趕到沈府,沈傲見了老丈人,有點兒心虛,請他到廳裡坐,道:“岳父,要不要叫若兒來。”
“不必。”周正表情凝重,開門見山道:“太皇太后病了。”
“病了?”沈傲愣然,隨即落座。
周正苦笑道:“說句不該說的話,若是真的病了,對你或許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