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你這張嘴兒厲害,哀家辯不過你。你好好地喝口茶,陪著哀家說幾句話。”
沈傲大喇喇地坐下,喝了茶,誇讚幾句這茶兒的滋味,心裡原想說安寧的事,可是太后不開口,況且因為懿旨的事,讓他決定還是先緩緩再說。
太后道:“陪著陛下巡遊好玩兒嗎?”
沈傲當然不敢說什麼樂不思蜀,卻又不能說不好玩,折中地道:“好是好玩,可是玩得多了也就生了厭。陛下在外頭想著太后,微臣想著家裡的夫人,人有了放不下的東西,在外頭再好玩也變得無趣了。”
太后嗔怒道:“你們這幾個人哀家算是看透了,還說想著哀家,看看陛下和晉王,回來之後一個管他的國家大事,一個急不可耐地去見自己的王妃,哪裡還將我這個老婆子放在心上。”話鋒一轉,開門見山道:“奏疏你可曾看了?”
沈傲露出正經之色,道:“看了。”
“你是怎樣想的?”
沈傲抬眸看了眸中閃過一絲諷刺的太后一眼,吸了口氣道:“微臣是個散漫慣了的人,當不當官都無所謂,反正陛下看顧,家中又略有薄財,也無人敢欺,這一輩子衣食無憂,寄情山水倒也自在。只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我卻是不懂了,天下人都知道陛下出巡是太后發的懿旨命令去的,怎麼就成了壞事?就算是壞事,又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發出懿旨去昭告天下?這豈不是說太后此前叫陛下出巡的懿旨也是禍國亂政嗎?有些話微臣不知該說不該說,這件事其實也怪不得太皇太后,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她,那個始作俑者才是大奸大惡之徒,請太后要小心在意。”
沈傲和太后,都是太皇太后懿旨中的受害者,他這一番沒有隱瞞的話,讓太后得到共鳴,冷笑道:“難得你肯掏心窩的和哀家說這些話,哀家心裡頭也知道,這件事就是王黼慫恿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