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部分(2 / 4)

小說:嬌妻如雲 作者:卡車

經大不如前,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那些門生故吏也有不少和他不再往來,今年過年,拜帖只有四十多張,便是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只怕也未必有這寒磣,所以不摸清楚現在趙佶在想些什麼,他實在不放心。

坐上了轎子,轎中的李邦彥隨著轎伕的走動而微微搖晃,心頭裡還在想著那份旨意的內容,這份旨意,只能用殺氣騰騰來形容,鄭家這一次算是徹底栽了,誅族大罪,抄家已經刻不容緩,只要旨意從門下省流出去,立即就是血雨腥風。這種山雨欲來的感覺,讓李邦彥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撫著長髯吁了口氣,心裡又生出些許不忿,歷朝歷代,做首輔的哪一個不是如魚得水?就算身後未必能落個好下場,卻也沒他這樣窩囊的,若朝中沒有平西王,何至於被人逼到這個份上?

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宮門這邊,叫人通報不提。

趙佶近來的心思還沒有從年節的氣氛中掙脫出來,年節的時候雖然規矩多,至少是不必再理會那轟轟烈烈的鄭家家事了,躲在宮裡把旨意頒發出去,其餘的事他已經不想再管。只是鄭妃被打入了冷宮,這雖是太后的決定,可是趙佶心裡也知道,鄭家鬧得這麼大,正如聖旨中所說,雖為皇親,不忍加罪沒,而祖宗憲典甚嚴,不敢赦。若這件事是私下裡報來的,趙佶多半遮遮掩掩也就過去了,尋個理由好好收拾一下,誅族這種事他是下定不了決心的,怪就怪在這事是在御審中揭發,此前朝野市井就極為關注,御審時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見,鄭家之罪,又實在聳人聽聞,不抄家誅族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趙佶起初對鄭妃還有些依依不捨,漸漸的,也就將心思放在了沈駿身上,天家一向抱孫不抱兒,對兒子,一向是督促管教甚嚴,可等到年紀大了,皇帝的心思往往就軟了下來,看到可愛的孫兒,自然就恨不能日夜抱到膝前逗弄。偏偏大宋的規矩也是苛刻,皇子們的子嗣除了年節時帶入宮中,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允許入宮的,偶爾皇帝心血來潮召見一下,也只是照幾個面,各自散去便是。相處的時間少,自然也沒什麼寵溺之心。更何況趙佶的兒孫實在太多,這心思也就淡了。

偏偏這個在宮中出生的孩子如今日夜承歡在趙佶的膝上,無它,這孩子多少還有他趙佶的血脈,安寧在趙佶心目中也頗為得寵,再加上沈駿不是皇孫,宮中的規矩不必避諱,趙佶要讓他在宮中住著,倒也沒人說閒話。

其實想說閒話的也有,倒不是怕皇帝不能從諫如流,皇帝的屁股好摸,可是平西王那邊實在犯忌諱,人家現在還殺氣騰騰的四處尋找鄭家的餘黨,你這麼飛蛾撲火的衝過去,這不是自己找死?

結果這事就像沒有發生過,趙佶抱著他的外孫在這宮中閒逛,外頭平西王家倒是想把孩子接回來,表示了幾句這麼個意思,宮裡頭不理睬,百官也裝聾作啞,該歌功頌德的歌功頌德,該死掐的死掐。

每天到了這個時候,都是沈駿小憩的時間,趙佶讓奶孃將沈駿抱去睡了才有了自己的時間,拿了最新一期的遂雅週刊來看,看週刊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如今是改不了了,更何況這東西頗為有趣,既有市井生活,又有精彩連篇的故事,偶爾也會有些點到即止的政論,拿來當笑話看倒也能打發時間。更何況趙佶也是愛詩詞的人,每一刊都會有一個特別專欄將大江南北的文人才子的新近詩作刊印出來,才子們作了詩詞,無奈何不能立即叫全天下人知道,知音難覓,苦惱到了極點,遂雅週刊能登載他們的詩詞,實在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所以這時代當然別想要什麼潤筆費,至於遂雅週刊,因為在蘇杭、泉州、西京、汴京都有駐點,所以訊息傳得也快,有專門的夥計和各地的知名才子打交道,有什麼新作,立即發到汴京來,由人品評擇選,再刊登出來,如此一來,讓遂雅週刊吸引了不少文人的目光。

趙佶最喜愛的,就是詩詞的專欄,從前雖然也和大臣們和詩,可是官員們大多勞形於案牘,誰有興致琢磨這個?水平其實並不高;才子就不同了,一般這種人家境也殷實,閒來作舟看景,霧中看花,這心境自然不同,總能偶得幾句絕妙的詞句,令人擊節叫好,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所以趙佶對這遂雅週刊總是欲罷不能。

閒坐了一會兒,看了這一期的詩詞,趙佶今日倒是顯得有些無趣,這一期的詩詞並沒有什麼太出彩的,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因為趙佶的眼界太高,但凡能入選遂雅週刊的詩詞,水平都是不低,在尋常的文人眼裡,已是高不可攀了,不過趙佶不管是行書作畫還是詩詞,都有那麼點兒挑食,看完之後,心裡就悶悶不樂了,便想,沈傲那傢伙許久沒做詩詞了,要不要叫他寫一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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