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
趙佶淡淡一笑,靠在身後的檀木雕花椅上,虛手抬了抬,道:“起來吧,既然是出自公心,朕就不怪罪了。”
李邦彥見事情有了轉機,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仰起臉來道:“陛下的意思是……”
“朕沒有什麼意思,既然你這麼問,朕就給你看看。來人,去把三邊的奏疏取來。”趙佶懶洋洋地道。
過了一會兒,有個內侍抱著一沓奏疏進來,送到御案上,趙佶隨手撿了幾本道:“李愛卿自己看吧。”
李邦彥接過奏疏,一目十行地看過去,連心都涼了,這些奏疏在此前他並沒有看過,如今乍看之下,才知道今日為什麼要栽這個跟頭,因為邊將的奏疏雖然是彈劾鄭家,可是字裡行間,居然也有一兩封是說平西王的,對平西王大發牢騷,說什麼每每在熙河暫歇,隨扈人馬過千,不得不勞動邊鎮調撥軍士的口糧應付,再加上這一路來往,總少不得要盛情款待,又不知靡費多少錢糧,可謂勞民傷財云云。
趙佶淡淡笑道:“李愛卿以為如何?”
李邦彥啞口,方才他說沈傲唆使邊將彈劾鄭家,可是李邦彥若是說沈傲唆使邊將順道把自己罵一通,這一句話說出來,陛下會相信?心裡不禁想,勞民傷財四個字換做是別的官員,只怕早就處置了。偏偏說的是平西王,而平西王每次經過熙河都是為了西夏的事,以平西王的聖眷再加上來往西夏的功勞,這勞民傷財算不得什麼大罪,偏偏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