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身後的蓑衣,雨點越來越大,他的臉色變得冷冽起來,這廝實在是個很奇怪的人,有時候能笑呵呵地胡說八道,有時候卻又如凶神惡煞,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個舉止,都滿含著殺氣,心情說變就變,誰也猜測不出他此時心中在想什麼,又打著什麼主意。
沈傲狠狠地踩了踩地上的積水,頗有些像是與雨水負氣的稚童,吸了口氣,道:“傳令吧,三日之後,水師出港,各艦隊務必做好準備,延誤者,斬!”
……
西夏龍興府,一份份從汴京、蓬萊傳遞而過的信箋,讓整個龍興府變得不安起來。
龍興府如今已是徹底的平西王藩地,攝政王三個字份量當然不容小覷,而如今執掌這西夏的,便是楊振和烏達、李清二人。楊振總攬政務,烏達、李清上馬統兵,都是鐵桿的沈傲心腹,女真人南下的訊息,西夏早已得了偵知,只是沒有平西王的詔令,整個西夏除了比從前更緊張一些,倒是並沒有其他動作。
不過到了入秋的時候,氣氛就變得愈發緊張起來,烏達已經下達了軍令,各地的隨軍開始在龍興府集結。兩年的功夫,西夏的軍隊已經脫胎換骨,由党項人組成的禁軍不再成為最主要的力量,而大量的漢人補充入禁軍之中,西夏禁衛五軍,如今除了一支党項人的軍馬之外,其餘都是以漢軍為主。
再加上明武學堂武士補充,日夜操練,十五萬夏軍精銳已是殺氣騰騰,一紙調令下來,只七日功夫,各部便齊聚在龍興府一帶。
楊振相比兩年前已是蒼老了不少,如今位極人臣,因此連性子也變得小心翼翼,在這西夏門下省,因為攝政王並不理政,所以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