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想了想,隨即叫來一個校尉,道:“去告訴配軍的那些契丹人,讓他們自己好好的想清楚,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告訴他們,本王能殺女真人,也能殺他們!”
校尉聽了沈傲的吩咐,一頭霧水起來,應命去傳達沈傲的意思了。
過了片刻,商賈們終於來了,這些人聽說臨璜府、大定府一帶,都有大量的牧場,早已心動,對他們來說,生意就是生意,現在市場上最缺乏的就是人力和牲畜,人力且不多,只能從各地招募,儘量的招攬流民和吸引農戶便是,可是這牲畜就不同了,大宋本就以農耕和經商為主,牧馬、牧羊一向都不是宋人的強項,再加上大宋的國土雖是廣褒,放牧之地卻是少之又少,便是偶爾有幾個,那也是朝廷把持,先去供應軍中所需。
現在如此多的牧場一下子提供出來,在商賈們的眼裡,這就是銀子,三四年前,海政剛剛開始的時候,一匹馬的價格大致在八貫左右浮動,而現在,早已漲到了十七貫之多,足足翻了一倍,這些還多是矮小的蜀馬,若是契丹馬、西夏馬就更值錢了,往往能到三十貫的價值。現在輔政王公開招攬商旅租售牧場,只要能拿下一塊牧場出來,招募馬倌、護衛人等,一年下來,少說也能養出數千上馬匹馬來,全部發賣出去,就算是馬的價值有所下降,歲入至少也在數十萬貫以上,現在泉州那邊雖然商機無限,可是做生意的也多,利潤早已不如從前,雖說生意倒是不壞,可是和這養馬的收入相比,卻是差的多了,因此一聽到音訊,大家便巴巴的趕過來,有的是商賈們親自出馬,有的是管事代跑一趟,心裡都在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拿塊地來。
這些人有的是銀子,缺的就是投資的渠道,據說泉州四大海商也來了,這四大海商也都是富可敵國的,旗下的海船都是數百艘以上,工房更是無數,在泉州跺跺腳都要顫一顫的角色,這幾人也都是對牧場勢在必得,可見這一次的競爭將會有多激烈。
聽到輔政王召問,各大商業協會也都抱了團,泉州、福州、蘇州、杭州、江南西路等各地商業協會都推舉出自己的頭目出來,一起到了行宮,沈傲與他們敲定了售地的細節,又拿出一副地圖出來,這地圖自然是武備校尉和錦衣衛繪製的,雖然未必精確,但是大致的圖樣卻是出來了,到時候大不了再細細的探勘就是,這臨璜府的草場足有七百七十多萬畝,方圓千里之多。大定府這邊,比臨璜府略少,只有三百九十餘萬畝,沈傲以十萬畝為一塊,總計下來,便是一百一十六塊地,到時候一個個拿出來,由大家各自競價,價高者得。
這些土地,都是水草最豐美的地塊,商賈們見土地不少,又是相互競價,也都是摩拳擦掌,一個個卯足了勁,就等競價了。
打發走了這些商賈,商賈們回到各自的商業協會,將輔政王的話複述一遍,一些小商賈就已經開始抱團了,而大商賈對牧場已經勢在必得,反而寬了心,未雨綢繆,已經派人招募人手。拿了地,也不是說養馬就養馬的,要先搭起牧民的屋子出來,各種生活用具也要有,更要請馬倌、護衛,這些都是前期的投入,大致一塊牧場,至少也要有數千人來照料,須知十萬畝大致就有方圓數十里之大,在這草場,足有養活一個小部族,況且這是水草最豐美的地方,人手方面是絕對不能少的。
到了第二日,就在這行宮的一處殿堂裡,數百商賈聚集在這裡,久侯多時,隨即,一副地圖懸在了牆上,每一塊區域,大致都做了標記,沈傲雖然沒有出現,卻來了不少武備學堂的博士,沒有太多的寒暄,在萬眾矚目之中,競拍便開始了。
第一塊地靠近遼東,離臨璜府也遠,附近也都標記了幾個部族,可以算是草場的邊緣地帶,商賈們的競價並不高,只有幾個小商賈相持不下,最後被一個吳姓的商賈以五萬貫購得。這種牧場其實真正的大商賈是瞧不上眼的,畢竟離臨璜太遠,又靠著草原的各部族,雖說現在各部族都老實了,可是畢竟也有不安分的,馬賊也多,到時候還不知要僱傭多少護衛。
接下來租售出的牧場越來越多,也大多是一些邊緣的地段,最高也就七萬貫就能拿下,還有一塊,因為實在太偏僻,結果只有三百多貫被人拿下。
可是當那些不起眼的牧場全部租售了出去,真正的大商賈開始摩拳擦掌起來,隨著牧場租售出去的越來越多,剩餘的牧場也越來越少,大商賈終於出現,一時間相持不下,價格也從數萬抬到了十萬二十萬,尤其是臨璜府、大定府方圓百里的牧場,那更是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四大海商終於出手,價值一下子便炒到了三十萬以上,那些中小商賈見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