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啟程,鎖拿我這犯官回去。”
梁建臉色一變,道:“這可如何是好?”
沈傲撇撇嘴,道:“本王不怕這個,陛下的心意我明白得很,這一次既是派姜大人來,說明事情還不算太壞。”他呵呵一笑,又道:“在汴京,有人想叫本王死,本王偏偏要生龍活虎的活給他們看。你不必擔心,本王早有計較,不過有幾件事,還要都督幫個忙,等本王押回了京師,就要御審了,過了御審才能恢復自由身。”
梁建正色道:“殿下不怕,梁某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殿下若有什麼交代,下官一定盡心盡力地去辦。”
沈傲笑道:“不必這麼認真,這件事到時候再吩咐你吧。”
梁建心裡不禁苦笑,到了這個時候,這位平西王老爺居然還在賣弄關子,唏噓了一陣,和沈傲說了一會兒話,沈傲千叮萬囑,都是一些臨行時的交代,梁建也認真地聽,不斷點頭。
日上三竿,沈傲突然伸了個懶腰,霍然而起,哈哈笑道:“說了這麼多,不知耽誤了梁都督多少政務,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梁建站起來道:“不敢。”
將梁建送出去,沈傲的眼眸中這時候閃露出智慧的光澤,彷彿是運籌帷幄的將軍,心中早有定計,一切的後事已經安排妥帖,就等大獲全勝的時刻。他信步叫來一個校尉,道:“去把童虎叫來。”
童虎來得很快,急匆匆過來,抱拳行禮:“殿下。”
沈傲朝他努努嘴道:“坐下說話,本王有事要吩咐你。”
童虎更是莊重地道:“卑下不坐,站習慣了,殿下有吩咐,且說就是。”
沈傲慢吞吞地道:“本王如今已是犯官,哎……回了汴京,只怕是生死未卜了。”
童虎名義上雖是教頭,可是一直都陪侍在沈傲的左右,說是沈傲的侍衛隊長還差不多,二人朝夕相處,感情深厚,他這人倒也實在,嗔目道:“殿下說這種喪氣話做什麼,殿下在太原做的一樁樁好事,多少人要感念殿下的活命之恩,朝廷一定能明辨是非。”
沈傲淡淡笑道:“世上的事哪裡有這麼容易說清楚?是非從來不是明辨出來的。”
童虎愣了一下,也不知該如何勸,一時無言。
沈傲抖擻精神道:“本王交代你辦一件事吧,若是這件事辦成了,本王倒是又多了幾分把握。”
童虎聽了,面露喜色,道:“殿下要吩咐什麼事,儘管說就是,只要對殿下有好處,我童虎便是掉了腦袋也絕不皺眉。”
沈傲呵呵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莫要後悔。”
童虎正色道:“我童虎說過的話,斷無更改。”
沈傲身體微微前傾,朝童虎勾勾手道:“你過來一點說。”
童虎走過去,沈傲低聲授意,童虎不斷點頭,等沈傲說完了,童虎拍著胸膛道:“這件事便是殿下不吩咐,卑下也是要去做的,殿下儘管放心就是。”
第770章 聖旨到
永和二年十一月初九。
豔陽高照,一隊殿前衛出現在太原西門,擁簇著一輛馬車緩緩而來,門卒見了,立即飛報欽差行轅、大都督府,一時之間,整個太原城各衙門車馬紛紛朝西門而去。
敕命欽差終於到了,雖然早有預感,可是誰也不曾想到來得這麼的早。
過了片刻,沈傲打馬帶著一干校尉過來,後面跟著梁建等人。
坐在馬車裡的姜敏屈身出來,這一趟敕命而來,他心裡雖然已經有了計較,可是到了太原,不禁有些意外,原以為太原如今已經餓殍遍地,誰知居然井井有條,那災民哪裡像是災民?不曾見到一個面黃肌瘦,雖可顯見疲乏之態,卻沒有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這個景象頗有些顛覆姜敏的認知,十幾年前,他也曾敕命前去視察水患災情,當時的場景在他看來實在和人間地獄沒有區別。如今這太原地崩才過去三個月,居然已經看不到此前曾經歷過地動山搖了。
他心裡不禁感嘆,平西王這欽差,按道理應當論功行賞,如今卻是待罪鎖拿,實在令人唏噓。
沈傲已經帶著一干人迎過來,姜敏露出笑容,上前一步,看了沈傲一眼,原以為沈傲這時應當是形容消瘦才是,誰知竟是精神奕奕,臉色帶著一種健康的暈紅色,天下的犯官要找出這麼一個樣子來,還真是少見得很。
“姜大人,久違了。”沈傲看到姜敏,臉上浮出淡淡的微笑。
姜敏挽住他,不禁嘆道:“平西王好自在,只苦了姜某了。”隨即從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