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地道:“不錯,不錯。”
沈傲擱著門窗聽,心裡頓時樂了,果然是真心話在民間啊,隔著牆聽別人的評價才是最屬實的,他駐了足,繼續聽下去。
周恆的聲音又傳出來,道:“殿下那英姿颯爽,魁梧不凡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
沈傲心裡默唸:“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
那些侍衛也七嘴八舌地問:“不知周營官想起了誰?”
周恆雄赳赳地道:“張翼德是也。”
沈傲的腦海中立即幻想出一張滿是疙瘩的黑臉,心裡惡寒,氣得臉都白了。
那些侍衛紛紛道:“那氣勢確實有幾分像,不是張翼德長坂坡顯神威又是誰?殿下好氣魄,非同凡響。”
沈傲這時候卻是悲催地想,校尉果然沒文化,他們的話和放屁一樣,不可信,不可信也。這時候他倒是不好意思進去了,臉皮再厚,也不好進去面對,乾脆尋了個偏殿躲進去避避風頭,誰知進了偏殿,恰好看到昨夜捏著手的小宮娥,這小宮娥也嚇了一跳,她是認得沈傲的,連忙驚恐不安地叫道:“殿下……”
沈傲色迷迷地看了她一眼,心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要矜持不要挑逗。便板起臉來,很正派地剜了一眼那高聳的胸脯,道:“唔……原來是你,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小宮娥福了福身,微微顫顫的,既有些緊張又有些好奇地打量這傳說中凶神惡煞的王爺一眼,期期艾艾地道:“奴婢沒有家人,無處可去,驗明瞭身份之後,有個姐姐見我識字,說是要舉薦我進護理營,奴婢就想與其孤苦無依,倒不如索性尋個依靠。”
沈傲恍然大悟,心裡想,她說的姐姐莫非是顰兒?這可就不好了,好馬不吃窩邊草啊,要鎮定,不要起歪念。
小宮娥瞥了沈傲一眼,見沈傲一副恍然的樣子,臉頰不禁嫣紅起來。這樣的小女孩 兒其實最愛幻想,天知道她腦子裡想什麼。
正說著,外頭卻是有人推門進來,顰兒打頭,鬼智環殿後,鬼智環因為有傷,沒辦法參與攻城,不過下床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動倒不成問題,因此便隨著護理營救治傷病,不過這一次攻城,實在沒有多少傷病可治的,除了幾個傢伙騎馬摔傷了,還有幾個不小心被火燙傷,真正拼殺受傷的寥寥無幾,倒是那些配軍受傷的多,不過這些亂兵也沒什麼好救的,誰管他們生死。
鬼智環一見了沈傲,啊呀一聲,再看身邊的宮娥,便立即怒了,眼中閃出狐疑,很是冷冽地看了沈傲一眼,彷彿在嗔怪沈傲處處留情,實在可惡。
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如此,喜歡的東西自然不願意許多人佔有,說什麼賢良淑德,那都是假話空話,便是嘴上不說,心裡也肯定會有幾分不悅。
倒是顰兒沒有想到那邊去,見了那宮娥,便道:“怎麼?想好了?若是想好了,便去登記一下,從此之後,便隨著我到護理營三隊裡做事了,正好這邊缺些幫手,待會兒我教你怎麼做事。”接著又看向沈傲,道:“殿下不是召集大家議事嗎?怎麼躲到這裡來了?”隨即不懷好意地道:“啊呀,我知道了,你真是不正經,壞透了,像是狂蜂浪蝶一樣。”
沈傲好委屈,明明自己被人叫做張飛,只好避避風頭,誰知竟被這樣冤枉,這世上有哪個狂蜂浪蝶只是看看人家胸脯的?就算是狂浪,那也只是內心,心裡意淫一番又如何?可是他雖有三寸不爛之舌,卻也解釋不清,真要說出真相,人家也未必信,索性大起膽子預設了,嘻嘻笑道:“恰好聞到了這裡有顰兒和環兒的香味,便鑽了進來,誰知還有個小美人兒在。”
這句話說出來,連沈傲都佩服自己的機智,顰兒和環兒剛剛‘回來’,這就證明她們二人曾經來過,還與這小宮娥說過話,自然留了香氣,沈傲說自己聞到了二人的香氣,意思便是說自己進來,是來尋她們二人的,最後一句誰知還有個小美人兒在,這也算是間接的誇了一下小宮娥,言外之意是自己原來也不想的,一心只想私會二女,不過這小美人兒四個字,又作出一點驚喜的樣子,讓這小宮娥心裡好受一些。
什麼是水平,這就是水平,沈傲已經自鳴得意了。
顰兒一時詞窮,倒是那小宮娥被沈傲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繯首俏著臉兒垂下頭去。鬼智環的臉色也舒緩了一些,她的要求其實並不過份,只是希望自己在沈傲心中留一個獨特的席位而已,這時聽沈傲特地來尋自己,也不疑有他,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正色道:“殿下,那些亂兵在內城胡作非為,燒殺淫掠,為何殿下不下令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