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所以一開始被楊真耍得團團轉,是這楊真架勢實在太唬人,再加上一下子倉促不及,被打懵了,現在大家知道這楊真也不過如此,幾個潑皮便可以收拾,反而膽子開始大了起來。從前各部堂提及這位新門下,語氣都帶著畏懼,如今卻都是痛恨和不屑。
京察官如今已經成了沒頭蒼蠅,四處碰壁,各部堂居然又固態萌發,甚至門下傳達出來的政令,送到了尚書省,有時候尚書省都駁回去。三省之中門下最貴,門下令與一國首輔差不多,這是大宋不成文的規矩。可是按規矩來說,尚書省確實可以對門下省一些荒唐的政令駁回,駁回的奏疏再送回中書省,從新核實。規矩雖然是規矩,可是大宋立國百年,尚書省一向是不會封駁政令的,這是第一次。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楊真已經是威嚴掃地,一個人沒有了威信,便是權勢滔天,結果下頭陽奉陰違,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事到如今,若是再不能嚴懲兇手,只怕楊真只能選擇致仕。
楊真的傷痛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照例到門下這邊署理公務,他先坐了一會兒,看了各地送來的奏疏,一直到了晌午,才放下奏疏,叫來個胥吏,問他:“京兆府有動靜嗎?”
“沒有。”
“那刑部呢。”
“回大人,也沒有。”
“大理寺那邊沒回話?”
“問過了,什麼訊息都沒有。”
楊真闔著眼睛,感覺有點兒孤獨蕭索,能讓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一起保持緘默,那背後的人絕不簡單。
楊真捋著須,淡淡地道:“下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