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臉色不定,失魂落魄。
丹犀之上,從來只有一個能站著,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這至高無上的皇權?
群臣們仰目觀瞻,可是誰都沒有做聲,更沒有人站出來,告訴沈傲已經逾越了自己的身份。
沈傲笑夠了,冷冷地打量著趙恆,一字一句的道:“陛下弒殺君父,通敵賣國,構陷忠良,這難道就是君王該做的事?事到如今,陛下有何打算?”
趙桓臉色蒼白,嘴唇哆嗦了一下,鼓起勇氣攥著拳頭道:“朕是天子,受命於天,你是何人?竟敢指摘朕的過失?若你還知道一分君臣之道,就快速速退下請罪,朕赦你無罪。”
沈傲的臉漸漸冷了,手按住了劍,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讓人畏服的氣勢,一字一句地道:“本王若是不退下呢?”
趙桓嘶啞著聲音道:“你……你難道敢弒君嗎?”
沈傲緩緩抽出腰間的尚方寶劍,長劍光芒一閃,下一刻,劍芒已刺入趙桓的腹部,沈傲用盡全力,身體也貼在了趙恆身上,低聲在他的耳畔道:“陛下敢,本王為何不敢?”
趙桓的鮮血濺射了沈傲的一身,趙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用嘲諷的眼睛打量他的人,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捂住了腹部,踉蹌了幾步,才發現滿殿之中盡是沉默,沒有人替他說話,沒有人站出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漠視,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們……你們怎敢……朕……受命於天……是為天子……王者承天意……你……你們……”
趙恆再也說不下去了,無奈何地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浸染了丹犀,順著臺階流淌下去。
沈傲收回了劍,旁若無人地旋過身,從這丹犀之上向下俯瞰,講武殿內,誰也沒有說話。
鴉雀無聲,足足一炷香時間,連咳嗽的聲音都沒有。
沈傲這時候在想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站在這裡,他彷彿看到了萬里的山河,看到了千千萬萬的芸芸眾生,站在這裡,他似乎有了一種慾望,生殺奪予,皆在一念之間。他還看到,天子暴怒,在萬里的邊疆,因為這丹犀上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