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之人。
沈傲也即曬然,泉州那邊通訊,都是用八百里快馬,一來一返,只要肯用心思,去的時候先飛鴿傳出,再用快馬送來,這個時候,時間也掐得剛剛好。
沈傲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又將奏疏遞到蔡京手裡,蔡京翻開奏疏去看,臉色頓變,只見奏疏上寫著:“臣興化軍知軍段海風聞稟奏,悉聞治內豪強蔡政恃強凌弱,勾結市井無賴,強搶民女,女烈,自縊而死,其女夫家抬棺申訴,官府不敢治罪,懇請陛下聖裁獨斷。”
短短的一行字,在蔡京看來,卻是將他嚇了個魂不附體,他驚愕地抬起眸,看了沈傲一眼,只見沈傲一臉恬然,並沒有什麼異樣。握住奏疏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他突然有著感覺,這段海彈劾的背後,一定有沈傲的身影。自己做事四平八穩,諒那沈傲也尋不到把柄,可是蔡家這麼多口人,枝繁葉茂,沈傲若是……
蔡京的臉色蒼白如紙,一下子嚇得心驚膽寒。沈傲這一計,確實打中了他的要害。
蔡京自認自己的罪行滔天,可是這一樁樁罪,他卻不怕人彈劾,便是沈傲靠這些也掰不倒他,因為他所犯的罪行,獨獨少了一樣,那便是謀逆,就是沈傲要栽贓,以他的地位也絕不怕沒有申辯的機會。而其他的罪狀,說出來就更可笑,不管是花石綱還是其他,這裡頭過多過少,都牽涉到了趙佶,牽涉到了當今天子,誰敢拿這個來和蔡京算賬?不啻是拿這個去和趙佶算賬;沈傲不愚蠢,甚至在蔡京心裡,巴不得沈傲細數他的罪狀,以圖得到反擊的機會。
天下的權臣莫過於沈傲和蔡京,這二人所作所為,都不可能白璧無瑕,偏偏在相互攻訐時,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狐狸,都是避免去糾纏對方的差錯,一旦糾纏,極有可能會將天子引出來,最後得到的只是兩敗俱傷。
可是沈傲這一手,卻是凌厲無比,蔡京所顧忌的,無非是蔡家,他已風燭殘年,再無牽掛,唯獨這個家,讓他放不下。這時候拿這個做文章,便是避諱了蔡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