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光顧的地方。
平時國族並不會和漢人在一起喝茶,往往是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各自有別,如今卻是不同,在國族心裡,對這攝政王不管是喜歡還是厭惡的,終歸還是有個共同點,服氣!
不服不行,殺女真人都像是切瓜一樣,女真人追著契丹人打,契丹又一向是壓著党項人揍,攝政王跳出來,直接把女真人收拾了,誰還敢不服?
比如這座臨街的清泰茶樓,一大清早,二樓就坐了不少人,漢人、党項人都有,偶爾也會有吐蕃人上來,等到隊伍入城的時候,一開始各族還是以曲徑分明,各不相干,如今卻都是轟然往隔窗的位置擠。許多雙眼睛看著下面魁梧的軍將,再看那些衣衫襤褸的女真人,都不禁議論開了。
有訊息靈通的,也爆料出一個訊息:“攝政王殿下回宮之後,說是與太上皇商議處置這些女真人的事。殿下提議讓國族設立一個勞役營,專門管理這些女真奴,將來說是要免除徭役,往後治水修路的事,都讓女真奴去做。”
有的國族人聽了,眼中霎時一亮。說句悖逆的話,自從沈傲監國,國族的低位已是一落千丈,許許多多的特權早已名不副實,甚至許多國族混得比漢人要慘得多,漢人還可以讀書,還可以掙個功名,實在不行他們還可以經商,可以掙個身家,至不濟的,總也能尋到點事來做。偏偏國族這些年早就養懶了,沒了這特權,日子是越來越難,有些祖上留了家業的,心裡也不痛快。
而如今讓國族來管理女真奴,不啻是讓國族失去了一項特權,卻又得到了一項特權,欺負不了別人,至少這女真奴還可以欺負一下,幾個在茶樓上遠眺的國族人臉上已經露出喜色,不禁惡狠狠地道:“若是讓我來管這些女真奴,一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在這個時候,後隊突然有人放馬飛速過去,眾人不禁生出一些疑色,有人道:“是六百里加急,莫非哪裡又出了事?這可不妙,不會是那女真國主惱羞成怒,傾國來戰吧?”
說著話的人,臉上露出幾許畏色;可是大多數人都嗤之以鼻,有人不屑道:“有殿下在,怕那女真國主做什麼?他便是傾國來攻,殿下也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若是沈傲聽到這些話,非要抓狂不可,讓他去面對三十萬女真鐵騎,他立馬打了包袱逃之夭夭,絕不逗留。做人要厚道,這是把沈大財主往火坑裡推啊,好不容易發一趟大財不容易,好日子不去過,壽星公想上吊嗎?
大家眾說紛紜,目送著那加急的快馬朝著西夏皇宮去。
……
如今文殊閣成了沈傲的書房兼辦公的所在,回到龍興府,他竟是一下子清閒下來,許多公務都可以交給下頭去處置,不是他突然懶惰下來,只是從前的時候,威信還沒有建立,各地的勢力蠢蠢欲動,他不得不事無鉅細地去處置各種事務。可是如今,任誰都知道,這攝政王監國的地位已經穩得不能再穩,有人滋事造反,那簡直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既然能偷懶,為什麼不偷?這就是沈傲的處世之道,他寧願坐在這文殊閣裡泡上一壺熱茶,哼著小曲兒看看書、發發呆,也絕不肯去碰那案牘上的東西,對楊真他還算放心,反正還有個吏部侍郎兼中書令給他看著,實在不行,他操傢伙剁碎了餵狗,這世界也就清淨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造反這種事是絕不可能出現在西夏。至於那楊真若是敢糊弄到他頭上,那也是想都別想,這西夏不知多少人盯著楊真的位置垂涎已久,就等著挑出錯來取而代之呢,打小報告的人永遠都不缺,沈傲要做的,只是分辨出小報告的真實性而已。
所以回到了宮裡,沈傲逗了逗沈騅,和淼兒說了說話,便在這裡乾坐著,他要思考,他覺得這世上還有許多有意義的事需要他去謀劃,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有了一大筆錢財,這筆賬要好好算個清楚。
手裡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正覺得無聊,知道今日是大軍返程的日子,想抽空到宮外去看看鬼智環,外頭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六百里加急,汴京最新的訊息。”
一份密報遞到了沈傲的手上,沈傲接過來看了一看,一時臉色驟變,道:“送信的人在哪裡?請他進來說話。”
過不多時,一個魁梧的軍將走進來,沈傲擦眼一看,忍不住衝上去給了來人一個熊抱:“哈哈……原來是小舅子,我x盼夜盼,就盼著見你。”
“表……啊,殿下……”來人正是周恆,周恆從胖子形象中脫胎換骨出來,菱角分明的臉上略帶幾分滄桑,虎背熊腰,腰間的皮腰帶束得很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