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頓·阿瑟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打敗中華帝國海軍只能有兩種後果,第一是灰溜溜的逃回歐洲,在自己海軍生涯的最後劃上一個極不光彩的結尾,另外一個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一旦等中華帝國發動反擊,那麼此次遠征的各國官兵恐怕就將會在劫難逃了,因為巴達維亞港的罪行已經足夠他們所有人下地獄一萬遍了,中華帝國已經二次頒佈的格殺令,原本一場騎士之間的決戰竟然變成了一場至死方休的纏戰,殺戮成為了唯一的目的,無論是國家利益、正義公理所有一切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藉口,人類為了自己的**和野心製造出的先進武器的唯一功效就是用於屠殺,更加有效率的屠殺同類而已,普林頓·阿瑟此刻的心境有點淒涼。
說是淒涼,到不如說是對前途黯淡的無比擔憂更為貼切
1862年4月4日,普林頓·阿瑟率領著聯軍最後的海上機動力量,十六艘戰艦從巴達維亞港起航直奔廣州而去,普林頓·阿瑟相信如果中華帝國不是由一群嗜血好戰的瘋子統治的話,或者說他們清楚這些昂貴的戰艦的真正價值,受傷的中華帝國戰艦隻能在海南島與廣州港兩處的造船廠進行維修,中華帝國還能動員多少戰艦?普林頓·阿瑟相信最多不過七、八艘,這樣的話他依然有十足的勝算。
不過此番艦隊出航顯得十分壓抑,讓普林頓·阿瑟有些憤怒的是漢尼公爵竟然扣下了戰鬥力極強的皇家方舟號,其藉口是在沒有得到女皇授權之前,任何人都無權將皇家方舟號投入可能會給其帶來傷害的戰鬥之中,所以普林頓·阿瑟的旗艦依然是維多利亞女皇號。
普林頓·阿瑟在巡視了一遍之後發現艦上的官兵士氣、精神都顯萎靡不振?作為普林頓·阿瑟的老班底的米切爾少將也為此找到了普林頓·阿瑟,米切爾少將向普林頓·阿瑟建議道:“我們是不是先選擇一個相對弱小的目標?一是將對手吸引出來,二是打一個小勝仗可以提升一下士氣,否則就以艦隊此刻計程車氣,恐怕根本無法達成作戰使命。”
對於米切爾少將的建議普林頓·阿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此次出擊已然是非常勉強了,其中的不確定性讓普林頓·阿瑟自己也十分擔憂,坐以待斃不是普林頓·阿瑟的行事作風,況且這次遠征很可能是他四十年海軍生涯的終點,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自己的軍事生涯以恥辱的失敗作為收場。
普林頓·阿瑟有些無奈的望著米切爾少將道:“這麼多年你我可算是風雨同舟了,直到今天你依然還是少將,這次遠征可以說是我軍事生涯中的最後一次出征了,詹姆斯·威廉的失敗或許就是上帝給我的一次機會,在絕境中進行一次大逆轉回國之後我會幫你爭取中將軍銜的。”
米切爾少將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閣下,一直以來我認為你是一個真正懂得海軍的人,法蘭西海軍需要你這樣的人,可惜的是皇帝陛下與他的國會並不需要我們,他們想超越英國成為世界第一海軍大國,但是他們卻又不想花錢,法國陸軍歐洲第一神話已經說了太久太久了,任何謊言和不切實際的話如果說上一千遍、一萬遍,就將成為真話”
普林頓·阿瑟擺了擺手對米切爾少將道:“不要再說了,我們就是因為有太多的牢騷,皇帝陛下不喜歡牢騷,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擊敗林海疆,為法蘭西贏得榮譽。”
米切爾少將搓了搓手道:“或許我們根本不該堅持此次出擊,我們應該返回法國,這場該死的戰鬥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即便我們戰勝了,我敢說英國人以毛錢都不會給我們的,英國人會佔據整個東南亞,在將手伸向印度支那,而俄國人在會在陸上長驅直入大肆搶掠。”
普林頓·阿瑟目瞪口呆的望著米切爾少將,彷佛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般,米切爾少將也知道自己失態,於是坦言道:“您在巴達維亞港的時候我隨補給艦隊前往了帝國要塞,那裡的戰鬥只能說用異常慘烈來形容,港口和幾個登陸的灘頭到處都是破碎戰艦的殘骸、屍體或則漂浮的雜物,大量的傷員運不出來,我們的戰艦進港和出港都要遭到對方炮火的襲擊,那就如同用一把鈍刀子放血一般,我們早晚會失血過多,中華帝國建在蘇門答臘島上的帝國要塞根本就是一個所謂的陷阱,我們早就該避開那個該死的要塞,我至今依然不明白英國人為何如此的執著?”
普林頓·阿瑟一聽米切爾少將提起帝國要塞,於是不屑道:“英國人原來就一直打算在新加坡建設一座要塞軍港來控制馬六甲海峽,但是一直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沒能付諸於行動,現在他看上了中華帝國的帝國要塞,這座要塞城市地控蘇門答臘全島,修建在橫斷山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