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公爵則在巴達維亞港後面的一座無名小山上向港口外張望,中華帝國的九艘軍艦在海面上可謂是橫行無忌,在港口外停泊的聯軍艦船已經被驅趕到了一起,三艘戰艦在港口外巡弋不止,其中兩艘戰艦高高的幹舷和流線型的艦體則是他從所未見的?
漢尼公爵望了一眼一眼不發的米切爾少將責怪道:“看看你們乾的好事竟然將這些瘟神都招惹回來了?現在港口被人堵住了,我們該怎麼辦?普林頓·阿瑟上將在哪裡?他為什麼不來見我?我命令他來見我”
漢尼公爵此刻顯得有些極度的焦躁不安,因為他之前試圖說服皇家方舟號的艦長丹尼斯強行突破敵軍包圍,利用皇家方舟號十七節的最高航速擺脫敵軍的圍堵,但是丹尼斯艦長則告訴漢尼公爵,對方的兩艘鉅艦上的十六門二百六十毫米三十五倍艦炮可以再皇家方舟號生火起壓的二個小時內將皇家方舟號擊沉幾十次現在最為明智的選擇就是與對方談判,而不是冒險突圍。
其實米切爾少將也明白,他的所謂行徑就如同一個在學校被欺負了的孩子跑回家中尋找幫助一般,當人類面臨自己無法應對的危機的時候,總是喜歡聚集到一起,產生一種所謂的群體效應。
普林頓·阿瑟上將已經在他的帳篷裡面脫下了軍服,在細緻的颳著鬍子,副官似乎在為他熨燙禮服,也許普林頓·阿瑟上將有一個重要的活動要參加?不過面對漢尼公爵的詢問,米切爾少將從禮貌的角度還是給予了回應,那就是普林頓·阿瑟上將非常不舒服,漢尼公爵顯然對於這個解釋非常不滿意
逃回來的八艘聯軍戰艦上的水兵在追兵抵達之後,就放低了炮口熄滅的鍋爐,全體都上了岸成了陸軍,唯一全員在艦的戰艦隻有皇家方舟號,不過絲毫沒有準備的皇家方舟號顯然不可能完成所謂的突圍,漢尼公爵對於中華帝國的野蠻行徑早有耳聞,他相信林海疆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聯軍司令的,如何才能使自己脫離險境成了漢尼公爵的耽誤之急。
很快,漢尼公爵等到了對方的談判代表杜拉維耶夫中將,對於這名俄國海軍中將,漢尼公爵沒有半點印象,相反米切爾少將對杜拉維耶夫確瞭解頗多,不過眼前顯然不是寒暄敘舊的時候。
杜拉維耶夫十分尷尬的望著躲藏在小樹林內的漢尼公爵非常無奈道:“尊敬的公爵閣下,我現在代表中華帝國元首林海疆通知諸位,一個小時後他將在鎮遠艦上接受聯軍最高司令官的正式投降,作為投降的附加條件,全部參與巴達維亞港慘案的聯軍部隊官兵將一律被處死,其餘的高階軍官將為此負連帶管理監督不利的責任,對於一些罪行尚淺的,最後按個人軍銜由其國家或者親屬募集資金贖回如果一個小時後未能接到聯軍最高司令官的正式投降,中華帝國海軍將會擊沉巴達維亞港所有聯軍船隻,對於全部聯軍人員,包括牧師等非戰鬥人員一律格殺勿論,如果聯軍自沉艦船和焚燬物資,那麼中華帝國方面就只能讓聯軍水兵自己游回國”
漢尼公爵聽完了杜拉維耶夫帶來的簡單口信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結果實在太可怕了,投降對於漢尼公爵個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置於處死一些印度人和荷蘭人,漢尼公爵則認為這是他們自作自受,自己只是名義上的聯軍司令官,而且自己抵達巴達維亞港的時候,巴達維亞港慘案已經發生了要負責也該是詹姆斯·威廉負責
漢尼公爵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限,在米切爾少將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漢尼公爵急切的拉著杜拉維耶夫邊走邊道:“我們現在不能為了沒有意義的事情去浪費寶貴時間,進攻帝國要塞方面的陸軍部隊都被困住了,每天為了給他們輸送補給我們都要損失幾艘船,他們已經是無可救藥了,現在我們應該為活著的人想更多”
漢尼公爵幾句話就將攻入帝國要塞的幾萬聯軍的生死決定了下來,那些攻不進去也撤不下來的部隊讓漢尼公爵如同破襪子一般的毫不吝惜的丟棄掉了,此刻的漢尼公爵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何趕快到中華帝國的鎮遠艦上去簽字投降,好儘快讓自己從眼前的噩夢之中脫身。
第二百二十五章 鎮遠受降
1862年4月8日上午9時整,在鎮遠艦的前甲板上中華帝國的軍樂隊在反覆的吹奏著帝國的榮譽進行曲,由於艦隊一直在作戰,就連林海疆也很難找出一身乾淨的衣服,對於這個可以銘記於歷史的時刻,林海疆依然有些惋惜如果自己能有一身乾淨的軍裝該有多好?如果這個時代已經發明瞭照相機該有多好?
不過林海疆依然安排的艦隊內幾名喜歡油畫的官兵先臨摹一副大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