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就被視為山海關之後盛京之前的最後一道防線,雖然在大虎山附近還有清軍的炮臺和陣地,但是真正的守衛點卻在錦州這個戰略要衝之上。
賀安國命令將軍旗插上錦州城頭,對錦州城內進行簡單的清剿,關閉城門,部隊下馬將通用機槍和迫擊炮搬上城頭,準備阻擊敵軍潰軍。
讓契科夫萬萬料想不到的是錦州竟然丟失了?錦州城頭竟然飄揚的是中華帝國的軍旗?迎著那清晨刺眼的陽光,那陽光彷彿也將契科夫的眼睛也刺痛了,契科夫在盡全力組織起部隊之後,他悲哀的發現夜間的大潰退讓原本成建制的哥薩克騎兵師也遭到了極大的衝擊,潰兵幾乎席捲了一切,幾乎潰散了大半的第十哥薩克騎兵師甚至不聽命令繞過了錦州逃走?
比契科夫晚到了幾個小時的僧格林沁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與契科夫的鐵青不同,僧格林沁的臉色有些金帛之色,有偶爾有些潮紅,幕僚們知道王爺這是在硬撐,生死存亡的關頭,如果僧王真的徹徹底底的倒了下去,那麼大清恐怕也就是真的完蛋了
僧格林沁看了看契科夫,契科夫也有些催垂頭喪氣的看了看僧格林沁,現在他們都清楚了那支穿身禁軍新軍制服的部隊的來歷,那麼是中華帝國方面絕殺的殺手鐧,現在無論是僧格林沁還是契科夫,誰都無法集中起足夠的軍隊進攻錦州,重新將錦州奪回來,契科夫清楚佔領錦州的中華帝**隊並不是一支小部隊,他相信僧格林沁也清楚這一點,但是如果繞行錦州首先面臨的就是數萬大軍衣食皆無著落,清國的軍隊已經十不存二、三了,而自己的二十多萬部隊也僅僅剩下八、九萬的驚弓之鳥,至於回去好好懲罰那些驚慌失措畏懼不前的將領已經不是契科夫現在所想的主要問題了。
契科夫能夠看得出來,清國的那位王爺統帥的氣色與身體都非常不好,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互相埋怨的精神頭了,因為在他們的身後中華帝國的騎兵部隊一直在死死的咬著後隊,不斷的進行吞噬,這二天倉惶的逃竄中到底有多少部隊被打散?到底有多少部隊被消滅契科夫根本就不清楚,因為作為所謂的最高指揮官,契科夫明白一名元帥在潰軍之中的作用並不比一名團長甚至師長強上多少
至於現在要作何打算?契科夫的心裡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譜?他必須要知道清國方面的整體戰略部署和安排,因為契科夫記得清國方面至少有十幾萬軍隊跑到了自己的前面,那些軍隊很有可能和第十哥薩克騎兵師一樣繞過錦州取道直奔盛京了,契科夫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否則他很難在將自己的部隊組織起來,如果錦州還在清國人的手中,那麼他就可以依託錦州重新組織部隊,但是現在錦州失守了,一同失去的還有全部的備用補給品和彈藥,在這樣的寒冬之下,沒有禦寒的衣物和食物,因為大雪的關係從錦州到盛京的七天路程可能要增加到十多天,即便身後沒有中華帝國的追兵,自己的部隊如何才能完成這樣一趟地獄之旅?
契科夫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沮喪,彷彿天都快要塌下來一般?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敵人產生了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那猛烈的炮火和如潮水般的步兵成為了他噩夢的核心部分,這樣的敵人怎麼可能戰勝得了?
契科夫望著一直在咳血的清國王爺,他知道這位王爺的部下似乎比他跑得都快,契科夫十分奇怪的是清國的這些士兵平時看起來都病怏怏的?扛著一支步槍都打晃,讓人懷疑他們是否有那支步槍沉?但是這兩天來那些徒步的清國潰敗很多都跑到了俄國騎兵的前面去了?並且那些清國潰兵可以幾乎不吃不睡只顧逃命?幾粒凍玉米粒就能維持著他們簡單的生命需求。
契科夫無比感慨,如果這些清國士兵將他們逃命的本事中的一少半用到作戰上去,他們將會成為一支與中華帝**人不相上下的精銳之師,非常可惜的是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存在於契科夫的假象上
契科夫知道自己在這位清國王爺這裡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了,於是他將自己所能夠掌控的六個團的部隊投入到了對錦州城的進攻之中,抱著一絲會出現奇蹟的希望,俄軍士兵在雪地上奮勇前進,因為他們被告知部隊已經沒有了任何給養,除非他們能夠十天不吃不喝還要應付身後的追兵,否則他們就要拿下錦州城,奪回屬於他們的給養,越來越多的俄軍官兵自發的加入到了攻擊隊伍之中,這一次他們不是在為了偉大的尼古拉沙皇,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為了他們的求生之路
求生之路到底有多遠?奇蹟到底是什麼個樣子?恐怕沒人能夠告訴那些在雪地中冒著通用機槍潑灑出的彈雨前進的俄軍士兵,一個個身材臃腫的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