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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編所存者止詩四卷、文四卷,蓋不逮十之三四,然亦足見其大凡矣。
△《曹月川集》·一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明曹端撰。端有《太極圖說述解》,已著錄。明初理學,以端與薛瑄為最醇。
《瑄詩文集》、《讀書錄》等皆傳於世。而端之遺書散佚幾盡,其集亦不復存。
此本為國朝儀封張伯行裒輯而成。首以《夜行燭》,次《家規輯略》,次《語錄》,次《錄粹》,次《序》七篇,次詩十五首。《夜行燭》、《家規》二序不冠本書,而別載於後詩之中,間以《太極圖贊》一篇,皆非體例。蓋編次者誤也。末附諸儒評語及張信民所纂《年譜》。端詩皆《擊壤集》派,殊不入格,文亦質直樸素,不以章句為工。然人品既已醇正,學問又復篤實,直抒所見,皆根理要,固未可繩以音律,求以藻採。況殘編斷帙,掇拾於放失之餘,固宜以其人存之矣。
△《薛文清集》·二十四卷(大學士于敏中家藏本)
明薛瑄撰。瑄有《讀書錄》,已著錄。是集為其門人關西張鼎所編。初,瑄集未有刊本。瑄孫刑部員外郎禥以稿付常州同知謝庭桂,雕版未竟而罷。弘治己酉,監察御史楊亨得其稿於毗陵朱氏,鼎又從亨得之。字句舛訛,多非其舊。
因重為校正,凡三易稿而成書。共得詩文一千七百篇,釐為二十四卷。鼎自為序,引朱子贊程子“布帛之文,菽粟之味”二語為比,殆無愧詞。考自北宋以來,儒者率不留意於文章。如邵子《擊壤集》之類,道學家謂之正宗,詩家究謂之別派。
相沿至莊之流,遂以“太極圈兒大,先生帽子高,送我兩包陳福建,還他一疋好南京”等句,命為風雅嫡派。雖高自位置,遞相提唱,究不足以厭服人心。
《劉克莊集》有《吳恕齋文集序》曰:“近世貴理學而賤詩賦。間有篇詠,率是語錄講義之押韻者耳。”則宋人已自厭之矣。明代醇儒,瑄為第一。而其文章雅正,具有典型,絕不以俚詞破格。其詩如《玩一齋》之類,亦間涉理路。而大致衝澹高秀,吐言天拔,往往有陶、韋之風。蓋有德有言,瑄足當之。然後知徒以明理載道為詞,常談鄙語,無不可以入文者,究為以大言文固陋,非篤論也。
△《兩溪文集》·二十四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明劉球撰。球字求樂,更字廷振,安福人。永樂辛丑進士,授禮部主事,以楊士奇薦,入侍經筵,改侍講。後忤王振,下詔獄,為振黨馬順就獄中支解死。
景泰初,贈翰林學士,諡忠愍。事蹟具《明史》本傳。是編皆所作雜文。球歿後二十八年,其子廣東布政司參政鉞所編,彭時、劉定之皆為之序。當王振盛時,侯伯公卿,惴惴趨風恐後。而球以一文弱詞臣,仗大義以與之抗,至死屹不少撓。
沈德符《野獲篇》記其見害之後,猶為厲於馬順家。《明史》亦載其事於本傳。
是其剛毅之氣,亙生死而不可磨滅。今觀其文,乃多和平溫雅,殊不類其為人。
其殆義理之勇,非氣質用事者歟。然味其詞旨,大都光明磊落,無依阿淟涊之態,所謂君子之文也。雖殘章斷簡,猶當寶貴。況全集裒然具存,固宜亟為採錄,以風厲名教者矣。
△《於忠肅集》·十三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明於謙撰。謙字廷益,錢塘人。永樂辛丑進士,授御史,歷官兵部尚書。英宗復辟,為徐有貞、石亨等誣陷,棄市。成化初,追復原官。弘治初,贈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太傅,諡肅愍。萬曆中,改諡忠肅。事蹟具《明史》本傳。倪嶽作謙神道碑,稱“謙平生著述甚多,僅存《節菴詩文稿》、《奏議》各若干卷。
禍變之餘,蓋千百之什一”云云。是其歿後遺稿已多散佚。世所刊行者,乃出後人掇拾而成,故其本往往互有同異。《明史·藝文志》載謙《奏議》十卷、《文集》二十卷。又嘉靖中河南刊本詩文共八卷,而無疏議。此本前為《奏議》十卷,分《北伐》、《南征》、《雜行》三類,與《藝文志》合。後次以《詩》一卷、《雜文》一卷、《附錄》一卷,與《藝文志》迥異,與嘉靖刊本亦迥異。蓋又重經編次,非其舊本也。謙遭逢厄運,獨抱孤忠,憂國忘家,計安宗社。其大節炳垂竹帛,本不藉文字以傳。然集所載奏疏,明白洞達,切中事機,較史傳首尾完整,尤足覘其經世之略。至其詩風格遒上,興象深遠,雖志存開濟,未嘗於吟詠求工,而品格乃轉出文士上,亦足見其才之無施不可矣。又案王世貞《名卿績記》及李之藻序謙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