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修《山東通志》。或是時所遺稿本,亦未可知也。
△《京東考古錄》·一卷(大學士英廉家藏本)
舊本題國朝顧炎武撰,載吳震方《說鈴》中。其文皆見炎武所撰《日知錄》及《昌平山水記》。殆震方剿取別行,偽立此名也。
△《譎觚》·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國朝顧炎武撰。時有樂安李煥章,偽稱與炎武書,駁正地理十事,故炎武作是書以辨之。其論孟嘗君之封於薛,及臨淄之非營邱諸條,皆於地理之學有所補正。
△《天府廣記》·四十四卷(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國朝孫承澤撰。承澤有《尚書集解》,已著錄。是書以京畿事實分類編輯,凡《建置》、《府治》、《學宮》、《城池》、《宮殿》各一卷;《壇廟》四卷,《官署》二十三卷,其中倉場漕務附戶部,選舉貢院附禮部之類,又各以所屬系錄;《人物》二卷;《名勝》、《川渠》、《名跡》、《寺廟》、《石刻》、《陵園》各一卷;《賦》一卷;《詩》三卷。全用志乘之體。承澤所作《春明夢餘錄》,多記明事。是編則上該歷代,下迄於明,為例稍殊。其中如因工部而及修築,遂並淮、黃形勢而詳述之,則是南河而非北都;因禮部而及儀注,因並貴賤章服而縷載之,則是會典而非地誌。且既以天府為名,自應以地為限,乃明建都在永樂時,而內閣題名上溯洪武之初。移石鼓入大都在元時,而《石鼓歌》兼收韓愈、韋應物、蘇軾鳳翔所作。如斯之類,皆務博貪多,未免失之氾濫。至於“六科”條目自載其奏疏,《名跡類》中自載其別業,如斯之類,亦未免明人自炫之習。他如《人物門·成德傳》末,附載德殉難時與馬世奇書,有“在都縉紳盡如光含萬、孫北海,天下事尚可為”之語。含萬即光時亨字,以給事中從賊,後為福王所誅者也。以德之剛直明決,與時亨、承澤,決非氣類,未必肯作是語。
如斯之類,或不免有所依託。李國禎降賊拷死,具載諸書,而以為棄城遁去,賊追殺之。如斯之類,或不免傳聞失實。前卷以翰林院為元光祿寺,後卷又以翰林院為元鴻臚寺。如斯之類,或不免小有牴牾。核其全書,大抵瑕多而瑜少也。
△《四州文獻摘抄》·四卷(山西巡撫採進本)
國朝畢振姬撰,其邑人司昌齡所摘抄也。振姬字亮四,高平人。順治丙戌進士,官至廣西按察使。《山西通志》稱其所著有《四州文獻》藏於家。此本有司昌齡跋曰:“《四州文獻》,蓋潞、澤、遼、沁之通考也。其間有懸揣附會之說。
前無總序,條類紛雜。蓋草創未就而其徒所抄次,凡二十五冊。餘以前人舊文各有原書。又繁不能盡錄,乃節其論著之要者,與其所纂物產釐為四卷,題曰《四州文獻摘鈔》。”據其所云,則所存不及十之一,尚龐雜如是,則全書可以想見矣。
△《甌江逸志》·一卷(大學士英廉家藏本)
國朝勞大輿撰。大輿字宜齋,石門人。順治辛卯舉人,官永嘉縣教諭。是編前記溫州舊事,後記其山川物產,大意欲補郡乘之闕,故名曰《逸志》。然捃拾未富,且皆不著所出,未為精核。至謂“錢玉蓮為倡女”,更齊東之語矣。
△《粵述》·一卷(大學士英廉家藏本)
國朝閔敘撰。敘號鶴瞿,歙縣人。《太學題名碑》作江都人,疑其寄籍也。
順治乙未進士,官至監察御史。是編乃其督學廣西時所作,敘述山川物產,頗為雅潔。其辨“狄青取崑崙關”一事,核以地理,足訂《宋史》之誤。惟好穿鑿字義,如謂“猺”字當作“僥”,即《說文》之僬僥,已為無理。又謂“猺人住屋作兩層,人居其上,豬圈牛欄皆在臥榻之下。《說文》家字宀下從豕,可會此義”云云,尤為附會。儒生喜談小學,動稱六書,為萬事之根本,其弊往往至此也。
△《星餘筆記》·一卷(山東巡撫採進本)
國朝王鉞撰。鉞有《粵遊日記》,已著錄。此其《世德堂遺書》之第三種也。
皆其官西寧知縣時記其風土物產,如蚺蛇、狒狒諸條,於舊說間有駁正。所記“”字“乪”字、“�”字、“牮”字、“平”字、“冇”字之類,亦足補《桂海虞衡志》所遺,然大抵地誌所已載也。以方為邑令,故取巫馬期戴星之義,名曰《星餘》雲。
△《中州雜俎》·三十五卷(河南巡撫採進本)
國朝汪價撰。價字介人,號三儂外史,自稱吳人,其里居則未詳也。順治己亥,賈漢復為河南巡撫,修《通志》,價與其役。逾年書成,復採諸書所載軼聞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