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雖然賣著關子說這些話,但我完全可以感覺到,他似乎知道小型核潛艇現在的位置,更甚至是母船海魔號現在的位置。
“哼哼哼……”,杜莫說的沒錯,他所講得這些話,居然真使我嘴角兒斜著一揚,鼻腔發出了幾聲冷笑。這可笑是由內心高興而發,卻被用一種半冷半不屑地形式所表現。
杜莫見我有所觸動,忙不失時機地接著說到。“我當時剛被轉分到小型核潛艇,許多精密的維修幹不了,而力氣活兒又不多,於是就扛了一把步槍,和那個印第安小子一起,去島谷的樹林打野味兒,回來給大家燉湯喝。可是,當我倆在山谷裡行走時,卻看到一群黑壓壓的島蝙蝠,大白天從山裡驚飛出來。”
杜莫嘴裡嚼著牛肉乾,雖然吃得很費勁,但卻依舊講得興致勃勃。“我倆都覺得,山那邊一定出現異常,不是有什麼人在幹勾當,就是有大型野獸在活動,於是便悄悄溜過去看。”
我一邊聽杜莫說,一邊又拿給他一塊兒巧克力,示意他繼續講吓去。這事兒關乎我能否救出伊涼和池春,只要知道海魔號現在的位置,利用大船抽空人手之際,正好回去救人。
這對我來講,是個絕佳且難得的機會,這也是我置身這場廝殺之後,柳暗花明一般出現的第二條選擇。
救出用來要挾自己的人質,此事非同小可,關乎很多人的利益,操作起來不僅棘手,而且風險很高,所以杜莫無法三言兩語說清楚。
如果他真像流水賬似的,幾句話就把複雜多變的事情一帶而過,那這個小子才是真正的不可靠,真正的在敷衍我。
杜莫若真是一個不上心的傢伙,容易誤了大事,我也就不會與他糾葛,反倒找個機會一刀宰了他輕巧。
“你看到了什麼?”我雖然冷淡地問到,內心卻很期待杜莫講出一個真正的好訊息。
“嘿嘿嘿,你猜!”杜莫又涎皮起笑臉,露出一口白牙。看他如此賣關子,我內心深處反而更是興奮。因為這正說明杜莫要講的這件事情價值很大,意義也很大。
“難道是一群母天鵝在游泳!”我欲擒故縱地說到。“嘿嘿,沒錯!不是一群,而是一隻,一隻和海魔號一樣大的母天鵝在游泳。”
杜莫這話一說完,他黑乎乎的一團腦袋上,那道白牙幾乎放出燦爛的光芒。我也再也按捺不住臉上的表情,終於展露出內心激動不已的微笑。
“我和那個印第安小子,趴在山谷的樹下,看著海魔號慢慢駛進了一個天然大溶洞,當場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海魔號也在檢修,老船長將大部分海盜兵提前安置在了遠處的島嶼上,給他們留下充足的吃喝和女人。這些海盜兵並不抱怨,那就等於放了假,只顧高興地享受就是了。而老船長卻帶了幾十個船齡很大的海盜,偷偷跑進那個秘密溶洞去檢修輪船。”
杜莫一口氣說完,深深喘了一聲,感慨萬千似的說:“那個時候,雖然我和印第安小子剛入行,可也知道輕重。在海魔號上,不該知道的事情一定不要知道。所以,也就沒敢過去看個究竟,更不知道溶洞裡面是什麼樣子。再者說了,那時候我們打獵正起勁兒,真讓老船長看到我倆偷懶出來玩,肯定不會有好事。”
聽完這個好訊息,我真是萬分慶幸自己,沒不僅有放棄杜莫,也更沒有失去杜莫。杜莫將這件事憋在肚子裡,實則也是一種價值,如果我想獲得,那就得來救他,保護好他。
這片廣袤的查戈斯群島,原本屬於英國領地,駐紮計程車兵中,由美軍實際掌控。海魔號若把這裡當場公共海域,當場荒蕪島嶼,想修船就來,修好了就走,那是不可能且非常冒險的。
因為,附近駐港巡邏的海軍會把它炸上天,然後打一個成功擊毀入侵者的報告上去即可。
可他為什麼居然在這些海軍的眼皮子底下有如此特權,那自然也是不難想象的。島嶼上的最高指揮官,多少得和他有點交情,雖然僅僅是一點,那也是用巨大的利益打造出來的。
我想,海盜真王在離開海魔號不久,傑森約迪,也就是十二守護裡的魔之麻礁,便違反海魔契約,啟動了自己肩頭上那兩枚肩章的財富。
與政治掛鉤,與軍事掛鉤,然後趾高氣昂地去面對一切不想與之掛鉤但又想好好活著的人們。而這名魔之麻礁,才有可能用驚人的海盜財富購買到一艘接近退役或已經退役了的小型核潛艇,從而守護自己的母船,提防著海盜真王的反撲。
這傢伙反抗海盜統領的資本,如果不是與這些掛鉤,他就算再也膽子,也不敢冒這個風險,從而遭受海魔契約的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