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臨時充當我的狙擊副手。
“看到那個視窗了?”懸鴉放下望遠鏡,問。
“是的。”我眼睛緊緊貼在狙擊鏡孔上,一邊讓眼球適應裡面的亮度和距離,一邊回答。
“戀囚童與一個紅面板的墨西哥人入住裡面。”懸鴉繼續說著,並把右手塞進胸部的上衣內兜。
“一張藍色落地窗簾,嚴密封擋著整扇窗玻,運氣沒告訴我,第幾槍可以打中目標的腦袋。”我陳述著狙擊準鏡中的看到的一切,以待懸鴉用沉默表示與我鎖定的目標一致。
“一槍就可以。”說完,他剛好掏出一部黑色的(品牌不詳)手機,按了一下重撥。三十秒後,電話一端傳來聲音:“河馬先生,準備就緒。”
“我是綠竹,Action!”懸鴉與手機裡的人,簡短對接了暗號,隨著他最後一句行動,狙擊步槍鎖定的那扇窗戶,整長窗簾唰一下墜落。
與此同時,伸在黑夜裡的狙擊槍頭,蹦出一朵火星。“嗖”!一顆赤紅色宛如流星的彈頭,鑽進細密的雨線。尖銳的鳴叫聲,與子彈的速度交織出一條耀眼的彈道軌跡,直奔向那扇突然掉落窗簾的窗戶。
戀囚童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入住的這間客房,位於十七層,窗簾拉得如此嚴實,絕不是害羞給人看到屁股,而是殺手意識裡的警惕,提防窗外的冷槍。
雖然,他知道自己離任務的戰場尚隔茫茫大海,敵手遠在千里之遙,但他還是在窗簾掉落的一瞬間,以閃電般的速度,抓起身下女人的頭髮,用一具赤裸軀體掩護自己翻滾下床,死死貼趴在了地板上。
但那個與他同行的海盜,正披散著頭髮跪在床上,雙手使勁扒住一個酒店妓女豐滿的屁股,不顧一切地狠狠頂撞。
急速飛馳的彈頭,竄出槍膛之前,本想朝著渾身刺青的白面板光頭射去,可這傢伙的意識與反應速度非同一般,我沒法及時捕捉到他,只好將T型準線往左略微一偏。
警惕性相對薄弱的海盜,只顧蠻力發洩,他面向玻璃窗的太陽穴,也就瞬間成為了子彈衝刺的靶位。
巨大玻璃窗潰斷碎毀剎那,執行陪護任務的海盜,好似平時甩一下蓋到眼睛的髮梢,腦袋朝右一揚,整片頭蓋骨猶如拇指彈起的硬幣,混雜在濺噴的鮮血中,朝房門撇撒衝去。
酒店潔白的床單,以及妓女撅翹迎合的雪白大屁股,頓時佈滿猩紅的血點、白乳膏般的腦漿、沾著髮絲的頭皮骨屑,密密麻麻一大片。
亢奮著的酒店妓女,扭頭看到身後的一幕,登時放大驚恐的雙眼,發出刺耳尖叫。她奮力搖甩屁股,掙脫掉海盜死時抓在她圓潤屁股上的雙手,瘋一般蹦下床,朝客房門口跑去,濺射在屁股上的粘稠汙物,正順著她大腿根兒滑淌,一隻萎蔫的安全套,仍夾在她肥厚的臀股溝,像小尾巴似的一甩一甩。
可是,她赤…裸疾奔的肉體,剛擦過第二張床,曲線柔美白潤的後背,便冒出一個血孔。躺在地上的戀囚童,用消音手槍止住了她的吵鬧。
“嗖,嗖嗖。”我一連打出三顆子彈,希望隔著木質床板穿死躲著的戀囚童。
“打草驚蛇了,戀囚童好像貼著地板爬進了浴室。”懸鴉話音剛落,他胸下豎著那把狙擊步槍,砰的一聲響,竄出一顆子彈。
客房裡面,被戀囚童扯著頭髮拉下床的酒店妓女,正淚流滿面,她一手捂著自己嘴巴,剋制發出尖叫,同時被脅迫著,哆哆嗦嗦去掛窗簾。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四十六章 … 雨夜中的巷戰
懸鴉打出的子彈,瞬間擊爆那個妓女的左乳,衝撞力令她朝後一個趔趄,攤趴在地毯上,血汙很快從她身下蔓延,急速渲染開來。
那個妓女無法活下來,即使她拉上窗簾,對我們產生很大不利,戀囚童依舊會殺她滅口。
“他MD,一點不像個男人。”懸鴉不想殺一個無辜女人,但戀囚童逼他這麼做,他甚至連打傷那個妓女的機會都沒,戀囚童最終要滅口,所以,懸鴉給了那女人一個痛快。但他惱火了。
我心裡暗暗高興,戀囚童與懸鴉本無過節,現在看來,戀囚童終於給了懸鴉勢必宰他的理由。
“用你的手機,替戀囚童報警。”我眼睛依舊貼緊在狙擊準鏡上,毫不放過任何射殺對手的機會。
懸鴉聽到的我話,先是一愣,轉念一想之後,面紗上的眼角露出陰險笑意,隨即,他撥通了報警電話。
雨水下的有些稠密,對貝魯大酒店來講,只是破了塊兒玻璃,即使有人聽到玻璃破碎聲音,在這個時間段,也懶得